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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笑什麼?」賀平意琢磨了一下荊璨的表情,挑了挑眉,「你不會是想提前來練練,好贏過我吧?」
荊璨伸出一根手指,道:「有那麼一點是因為這個吧。」
「嗬,」賀平意擼了一把他的腦袋,「好勝心這麼強。」
對面車窗上有兩個人的影子,在一個地鐵晃動的時刻,荊璨偷偷伸出手,握住了賀平意的。他們緊貼著坐著,交握的手被兩人的腿擋著,倒不是特別顯眼。
荊璨一直微仰著頭看著賀平意,瞧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賀平意便低頭,把耳朵遞到他的嘴邊。
」等會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賀平意笑了笑:「巧了,我也是。等會帶我去那個籃球場吧。」
荊璨沒想到賀平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他也只是愣了那麼幾秒,便很快高興地點了點頭。
籃球場在晚上也是開著門的,這次裡面是真的有幾個男生在打球,荊璨看到有人,便不想進去了。他轉頭,跟賀平意說:「我們換個地方吧,人太多了。」
賀平意將這球場打量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環境很眼熟。或許……他在心裡猜著,是因為很多街頭籃球場長得都差不多?
「就這吧。」賀平意拉住荊璨胳膊,走向角落的長椅。
夏天的夜晚,最不美好的事物就是成群的蚊子。賀平意倒是穿了長褲,荊璨下半身卻只穿了一條短褲,剛坐下腿上便被咬了兩個包。兩個包癢得荊璨心煩,他皺著眉撓了幾下,說:「蚊子好多……」
賀平意瞧見那紅紅的兩大片,一伸手,把他的兩條腿撈了起來,然後帶著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讓他面朝自己坐著,又把他的兩條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你,」這姿勢有些過於親密,荊璨回頭看了看打籃球的人,想把腿撤下來,「有人呢。」
」別動。」賀平意壓著他的腿問,「認識他們嗎?」
荊璨搖搖頭。
應該是附近的大學生來打籃球的。
「那就沒事,」賀平意說,」就這麼坐著吧,我幫你轟著點蚊子。」
因為這樣的坐姿,那個裝著藥的小袋子被荊璨握著放到了腿上。賀平意垂眼看了一會兒,伸手要將那個袋子拿過來。
荊璨從心裡並不願意讓賀平意看到這些藥,所以在賀平意握上那個袋子時,他手上便使了力,不肯鬆開。但這樣的掙扎並沒有持續多久,賀平意不過抬眼朝他看了一眼,他就沒出息地投了降。
袋子離開荊璨的那一瞬間,荊璨的肩膀如同建築物垮塌般下陷。
賀平意用一隻手撐開袋子,將裡面的藥逐個看過,然後攥緊了袋子口,低著頭,沒說什麼。角落裡的光線很暗,荊璨看不清賀平意的表情,便把腰彎得更低,將身體折成一個極限的角度,想要去看看賀平意是不是在為自己難過。
他伸出一隻手,拉住賀平意的小臂,輕輕拽了拽。
「我今天,去看醫生了。」荊璨說。
賀平意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調整情緒。
「醫生說什麼了?」
荊璨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醫生說的我都懂。其實……我一直也有研究自己的病的。」
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實驗樣本,觀察並記錄著自己每一個階段的變化。都說久病成醫,荊璨敢說,自己現在的理論知識,並不比趙醫生差。
「可懂,不代表能控制,這是最讓我害怕的。」
思想不能支配一切,這是一種絕望又無法扭轉的境地。
「比如我明明知道新年是我幻想出來的,可我還是會想,如果我不餵它,不管它,它是不是還可以自己好好活著,我還一直覺得,刻意不理許何謂,是會傷害到他的。」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