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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外罩着灰驼色的针织衣,黑色窄裙,腰间系着一条皮带,短身单宁外套,颈间裹上蓬软的毛料领围,既新潮又不失专业,刚从华盛顿邮报转投为美联社调查记者的朱书珊,正昂首大步的往员警办公室里走来。
有人拍了马特的肩膀一记,下巴往窗外一努,旋即跟着其他人开始做鸟兽散。
「什么事?」坐在办公桌前的马特纳闷抬起头,视线透过窗子扫见那抹身影,登时头皮发麻起来,「该死,她怎么又来了?!」烦躁的抓抓头发,回过头,一旁的同事们早是能闪就闪,徒留他孤军奋战。
「欸,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他忍不住咒骂一句。
如果要马特列举出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家伙,扣除无恶不作的歹徒外,毫不犹豫的,他的回答会是记者跟女人,偏偏,现在往办公室走来的家伙不但是个难缠的记者,还是一个女人,棘手程度可想而之。
须臾,疲弱的办公室大门被这如入无人之境的无冕王一把推开--
「嗨,马特,你好吗?」
朱书珊扬声款款走来,无视于躲身角落他处的其他员警的侧目,十分大方的拉过椅子,旋即一屁股的坐在马特面前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问。
马特绷着脸不吭一声。
「唷,今天这么忙啊,怎么大家都不在?对了,汤队长也不在吗?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新案件了,还是说垃圾场无名尸有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睛往周遭扫了扫,锐利得像盏探照灯,一处都不放过。
「朱书珊,妳又来干什么?是哪个王八羔子让妳进来的?」马特口气不佳的打断她的问题。
她不着痕迹的秀出记者证,「警卫知道我跟你有约,自然会放我进来。」
身为美联社调查记者,宿命得为了新闻冲锋陷阵的朱书珊,压根儿不怕马特的臭脸,只要能够问到她要的消息,再臭的脸、再刻薄的话语,她一点也不在意。
「胡说,我哪时候跟妳有约了?那个警卫是脑袋装大便吗?连最基本的查问都不会。」睁眼说瞎话无疑是记者跟女人的拿手绝活,其中尤以朱书珊使得最炉火纯青。
「或许是我的打扮迷惑了他的智商吧!」她满是揶揄的口吻。
「那很好,既然妳已经成功迷惑了警卫,所以可以走了吗?」马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马特探员,」摇摇头,她笑着提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前我正想要跟汤队长多说几句话,拉近彼此熟稔度时,是你出面允诺要跟我聊聊案情,我才会愿意暂时放过汤队长让他顺利脱身,人家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总不能现在就翻脸不认帐啊,马特探员?」她揶揄的望着他。
「那只是权宜之计,朱大小姐,我重申我的立场,关于那桩命案,我什么都无可奉告。」
三天前邻近的垃圾场发生一桩离奇的命案,警方正苦于受害者的身分未明。
当警方还在现场试图翻找出更多的线索时,这些嗜血的媒体记者便闻风而至、苦苦纠缠,为了摆脱这些好事记者好方便大家办案,要他说上百万个谎、千万个承诺,他也会全数照做,不过仅此于说说而已,他可没说一定会照办,这个美联社记者未免也太一相情愿了吧!
况且一诺千金是留给君子,可不是像记者这样的贼人。
「不,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就这么离开的。」朱书珊坚定的表示。
「上咖啡厅都有最低消费,妳当我们警局是什么地方?任由妳说来就来说走便走的吗?信不信,我可以用妨害公务的罪名逮捕妳?!」
朱书珊欢天喜地的亮出双手,「那就请马特探员逮捕我好了。」她乐得整天待在这里,说不准可以知道更多关于汤镇权这个俊俏队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