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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許子慕,學習爛成一坨屎,成天和社會上的人鬼混,大學直接沒上,十八歲跟人合夥開超市開飯店,竟也漸漸出息了。
不提瓏縣那堆生意,兗城幾家知名酒吧和ktv,也是他名下產業。
江柳煙在兗城與同鄉聚會,聽聞許子慕的光輝事跡時,怎麼都無法同幼時的他聯繫起來。
她發火打許子慕那次,是因為他摔壞她最最珍愛的雅典娜人偶。
沒有不小心,純粹的惡作劇,目的達成時他還衝江柳煙挑釁地笑。
九歲的江柳煙一把抄起門旁掃帚,攆得許子慕四處逃竄。她氣紅了眼,想著追上就把他敲暈,然後大卸八塊。
後來真叫她擂到兩下,分別在許子慕肩膀和屁股上。
聞訊趕來的江崇禮攔住女兒,許母把小兒子護懷中冷嘲熱諷:「你們到底怎麼教女兒的啊,姑娘家家追著男孩打?母老虎長大可沒人敢娶!」
鄰里愛編排許家,除了眼紅他家的財運,二個就是許母此人頗有些蠻不講理,要不然也不會把許子慕縱成那個樣子。
色彩濃烈的前塵往事,隨著時光流逝而泛起灰色,如今的他們,不過是見面會多聊兩句的熟人。
這日沒有雨雪,喬晨喬曦餵完狗,把它們放院子裡玩。姐妹倆商量好,渾身土黃色沒有雜毛的是毛毛,脊背上有黑毛的是豆豆。
奶狗們身子圓滾滾,胖得像小豬仔。剛喝完奶的緣故,歪歪扭扭沒跑幾步就拉粑粑。
孩子們齊聲喊媽媽,江柳煙當是什麼事呢,有意質問:「不說自己是鏟屎官嗎?還喊媽媽做什麼。」
「我們不會,媽媽先教一遍。」
邱含翠冬天仍習慣升煤球爐,燒完整整齊齊碼放在前屋靠里的廊檐下,用防雨布蓋著。
江柳煙用火鉗夾塊燒完的煤球,放地上踩成碎渣,掃到粑粑上,「這樣全部蓋住,再掃進簸箕里扔掉就可以了。」
喬曦捂住鼻子嫌臭,江柳煙無奈道:「那怎麼辦,你們不想養了嗎?答應媽媽的不許反悔。」
喬晨性子莽一些,舉手說想試試,江柳煙把掃帚遞她手裡,小姑娘不比掃帚高多少,哼哧哼哧地把粑粑清掃完畢。
「媽媽,這樣乾淨了嗎?」
「可以,很棒!」江柳煙望著喬曦說,「姐姐做過了,下次輪到妹妹打掃。」
喬曦癟癟嘴:「它們長大後,粑粑會不會超多?」
「大了可以訓練它們到外面解決啊,這就是不住高樓的好處。」
毛毛豆豆對院子裡的一切充滿好奇,它們四處探險的同時,喬晨喬曦兩姐妹寸步不離地跟後頭觀察。
狗子吃雪了,狗子摔跤了,甚至單純搖搖尾巴打個哈欠,都能引起她們驚呼或嬉笑。
江柳煙回屋給曹培培發訊息,麻煩她介紹裝暖氣的師傅。她多年不在瓏縣生活,很多地方已不熟悉。
曹培培說找人問問,很快回電:「還有幾天過年,師傅都不接活了,要麼等年後,要麼加點價。」
這個春節於江柳煙而言意義非凡。婚後總在公婆那邊過年,初二三回瓏縣,有了喬晨和喬曦後,不得不勞煩父母乘車去兗城團圓。
離婚不全是壞事,至少可以安心陪伴老人。江柳煙計劃好,年夜飯由她露一手,給女兒們扎雙髻穿紅色唐裝,陪父母看春晚守歲到凌晨。
若沒有暖氣,孩子們必玩不盡興,新衣裳也沒法穿。她告訴曹培培加錢沒關係,想趕在年前裝好,年後師傅走親訪友的,天曉得何時有空。
曹培培向師傅說明情況後,對方答應下午三四點鐘上門現場測量。她把師傅手機號給江柳煙,又問:「周末咱倆家出來聚聚?」
「行,我請客。」
「跟我瞎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