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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個月,再坐到副駕駛的位置,邵峙行有些懷念地環顧四周,單手拉扯安全帶系好,說:「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這份工作當做練手?」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停下。」邢泱說,「不要因為不喜歡不認同就停下,在你沒有更好的選擇的情況下,你必須做到最好。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而不是停滯不前的人。」
邵峙行若有所思,他轉頭,黑黝黝的眼珠盯著邢泱:「可如果我這麼做,必須站在你的對立面,成為你的對手。」
「所以呢?」邢泱向左打方向盤駛出車庫,「我很期待。」
「我害怕我會……」失去你。邵峙行緩慢地說,邢泱打斷他的話:「只要你需要我,我永遠在這裡。我沒那麼幼稚,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跟你置氣。你做你應該做的,如果你能把我搞失業,我就賴在你家不走。」
邢泱被自己說的話逗樂,他繼續說:「我還挺好奇被人包養是種什麼的感覺。我不在乎你出軌,錢給夠我可以自娛自樂,絕不打擾你。」他鼓鼓腮幫子,一副我很乖的表情。
「……」邵峙行皺起眉毛,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拐到了出軌和包養上。
邢泱一路開上高架橋,問:「你過年回家了嗎?」
「沒有。」邵峙行說。
「那你去幹嘛了?」邢泱問。
「在出租屋。」邵峙行說,「生你的氣。」
「……」邢泱愣了下,啞然失笑,「你現在消氣了?」
「沒有。」邵峙行說,比起生邢泱的氣,他更想念邢泱的擁抱。但他不會直說,邢泱聽到絕對會翹尾巴,然後更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邢泱瞥了一眼邵峙行,他手指頭癢,於是捏捏對方的耳垂:「要幾隻大閘蟹你才能消氣?」
「四隻。」邵峙行一板一眼地回答,「要最大的大閘蟹。」
「好的。」邢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汽車爬上高架橋,周五的北京異常擁堵,邢泱踩下剎車,望著前方長長的車隊,臉上掛不住笑容。他無聊地敲打方向盤,沒話找話地問沉悶的小記者:「你有多想我?」
「我不想你。」邵峙行扭頭看向窗外,留給邢泱一個帶著情緒的後腦勺。
「那好吧,虧我還時常……」邢泱故意停頓,營造一種將說未說的假象,果然邵峙行轉過頭期待地看向邢泱,等待他說出「想起你」這種膩膩歪歪的話。
邢泱繼續說:「……想著怎麼坑你。」
邵峙行:「……」
為了北京倡導的文明朝陽口號和安全行駛的標語,邵峙行決定不給交警同志找事做。他勉強打消腦海中盤旋一個多月的「揍邢泱一頓」的危險想法,換成日後多給邢泱找事讓他加班,加通宵。
邢泱後頸的汗毛莫名立正,他拍一下邵峙行的額頭:「瞎合計什麼呢?」
「我就想想,想也不行嗎?」邵峙行勇敢起義反抗暴政。
暴君邢泱說:「不行,不准想。」
邵峙行不跟他正面起衝突,他打開手機,問:「你想看什麼電影?」
「你找了什麼電影?」邢泱問。
「十幾部。」邵峙行說,「科幻和刑偵多些。」
「不用照顧我的口味。」邢泱說,他電影看得雜,什麼都看。邵峙行瀏覽過他的豆瓣主頁,竟能從一堆雜七雜八的片名中找出邢泱的喜好。
「我也喜歡看這兩種類型。」邵峙行語氣輕快,為找到兩人之間稀少的共同點而高興。
路口的信號燈變成綠色,車隊緩慢向前挪動,邢泱操縱汽車向前滑,他無所謂地說:「挑你喜歡的看,我都行。」
第47章 大閘蟹
邢泱對蟹這種東西敬謝不敏,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