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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泱隨手拉過一個轉椅坐下,其餘三人紛紛落座,曹賀說:「這兩天發生了一件事,我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邢泱佯裝不知:「什麼事?」
「警局的郵箱收到一個文件。」葉昆說。
「是證據?」邢泱問。
「不算是。」曹賀說,「它不能說明什麼。」
「我們已經拿到這個文件,你不用擔心它會干擾到你的後續計劃。」池易成說,「我們選擇坦誠告訴你,因為我們不想等你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消息,而對我們起疑心。」
「你們的告知方式不能算坦誠。」邢泱說。
曹賀笑道:「邢先生,葉昆和池易成以後都是要進體制的人,他們冒不起這個風險。」
邢泱看向池易成:「你拿到的文件?」
池易成反問:「誰拿到的重要嗎?」
邢泱想了想,說:「好,我知道了。」他看向池易成,「停車場你遇到死者,你們說了什麼?」
「她說她好幾天沒吃飽飯,問我有沒有麵包和水。」池易成說,「我拿了一個麵包給她,車裡沒有水,我讓她跟我去ktv拿。」
事實如果真如池易成所說的這樣簡單,池易成為什麼不乘電梯而要帶女孩爬樓梯,女孩的身影為什麼沒有出現在ktv賣酒水的前台的監控錄像里?插手到警局拿錄像文件的人,池家的嫌疑最大,池易成是將女孩帶進酒局的那個人,是整件事的導火索。
曹賀說:「那一晚,我們真的只想喝幾瓶酒,聊聊天。」
邢泱說:「你們雖然拿到了文件,但不能確保未來輿論的穩定性。」
「我們知道。」曹賀的話語透著意味深長,「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來辦,保證消除你的後顧之憂。」
邢泱內心悚然,極力穩住面部表情:「好的。」
「就是這些事,我們走了。」池易成聲音輕快,「不好意思啊,耽擱了你的周末時光。」
邢泱揮揮手:「慢走。」
葉昆、曹賀和池易成三人並肩說說笑笑走出辦公室,獨留邢泱一人坐在轉椅上若有所思。
【這件事我們來辦,保證消除你的後顧之憂。】
「這件事」是指文件的源頭,如今個人信息泄露嚴重,加上通天的人脈,邵峙行早晚被刨出來。輕則蹲局子,重則……邢泱不願往下想,邵峙行面對的不是一個世家,而是三個世家和一個財閥。到時候別說邵峙行的前途,就連邵峙行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
凌晨兩點,邵峙行起夜上廁所,驚奇地發現邢泱仍老老實實地睡在他身邊。以邢泱從不在外面過夜的習慣,今天怎麼破例沒有回家?
邵峙行洗乾淨手,甩甩水,趿拉拖鞋走回房間,剛踏進門就被一股大力摁在牆上。邢泱含笑的聲音在小記者耳邊響起:「睡飽了嗎?」
「沒有。」邵峙行回答。
他雙手手腕交疊舉至頭頂,被邢泱用一隻手壓制住,邢泱的另一隻手穿過睡衣摸進邵峙行腰間。
「睡太久對身體不好。」邢泱瞎扯一通歪理,「咱們運動運動再睡覺。」
第95章 良心
邢泱用盡手段將邵峙行弄得筋疲力盡,他輕輕地拍打邵峙行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哼著歌。邵峙行也確實是累了,腦袋拱進邢泱頸間沉沉睡去。
圓潤的月亮掛在枝頭,昏暗的路燈照亮一小片地盤,蛐蛐賣力地鳴叫。燈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遊蕩而過,停在普拉多旁。邢泱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抬手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發動汽車,一騎絕塵。
他沒有回來廣營的房子,直接開上往朝陽區去的高架橋,順手撥通宗政茜的電話。
「餵?」宗政茜約莫在睡覺,聲音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