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页)
三九寒天直把人凍得骨頭疼,邢泱和邵峙行站在地鐵站門口,頭頂是暖風機呼呼的風。邢泱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吐出一片白霧。邵峙行拿起邢泱指間的煙,小心翼翼地吸一口,嗆得他眼眶瑩潤。
邢泱搶過煙,拍了一下邵峙行的手背:「不會抽別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那你為什麼抽?」邵峙行問。
「我沒有癮,抽著玩的。」邢泱說。
「我想試試。」邵峙行說。
「試什麼試,不准試。」邢泱說。他十八歲考上大學的第一年學會的抽菸,他確實沒有癮,只在工作壓力大或者沒有思路的時候來一根,他知道抽菸不好,卻沒想著戒。
邵峙行覺得他霸道,摁下心思,站在邢泱旁邊看著遠處團霧狀的昏黃路燈。
「你過年回家嗎?」邢泱問。
「不想回。」邵峙行說,「回去被親戚朋友笑話。」
「你家離北京近,過年不回去平時回去也可以。」邢泱說。
「是的,城際一個小時。」邵峙行說,他看向邢泱,「你怎麼過年?」
「在家睡覺。」邢泱說。他過年很簡單,宗政茜給他包個壓歲錢,再訂一盤餃子外賣,坐沙發上盤腿看電影。宗政茜過年要回宗政老宅,邢泱不願意跟她回去,他不姓宗政,和宗政家也沒有血緣關係,回去像什麼樣。
「咱倆搭個伙唄。」邵峙行說。
「行啊。」邢泱沒想多,工作方面他跟個人精似的,生活方面他很是倦怠,一旦敲開他的殼進入他的生活,他便成為一個極其好說話的人。
抽完一根煙,邢泱往嘴裡丟一顆口香糖,摁開手機屏幕:「十一點半,沒地鐵了。」
「我打車。」邵峙行說。
「我打吧,順道兒把你捎回去。」邢泱說。
邵峙行嘀嘀咕咕:「哪裡順道兒了。」
邢泱笑:「你不心疼錢嗎?周末公司不給報銷。」
「那也不能讓你總花錢。」邵峙行掏出手機叫車,「你省著點花,別把錢不當錢。」
「好好好,謝謝邵總。」邢泱順著他說,貼近他的耳邊說,「要不這樣,我去你那待一會兒。」
邵峙行耳尖抖了下,連帶著手機差點拿不穩,他小小聲應下:「嗯。」
邢泱這才發覺自己的新愛好,感到一陣稀奇。他看著邵峙行的側臉,暗自揣摩,他以前對誰都沒有揪著欺負到底的毛病。邢泱情商高,腦子靈光,從來進退有度,收放自如,怎麼在邵峙行身上就行不通。
他甚至有點,想把人欺負哭的衝動。
這不太尋常。
他捻捻指尖,還沒咂摸出個一二三來,邵峙行叫的車到了。
到達天通苑門口,邢泱走進藥店挑了盒常用的安全套,轉頭,邵峙行尷尬地背對他站在門口。
可愛這個詞在邢泱腦海中頻繁浮現,邢泱懷疑自己神經錯亂,一晚上總把邵峙行和貓貓狗狗之類的劃等號。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電梯,到達樓層,邵峙行摸出鑰匙開門,還是狹小的隔間,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柜子。牆壁不隔音,來回的腳步聲聽得分明。
邵峙行脫掉外套,邢泱合上房門,壓低聲音說:「脫乾淨。」
房間內溫度驟然升高,汗珠沿著邵峙行利落的下巴弧線滴落。他感到撐和漲,求救般地握住邢泱的手,卻被拖得更深,喘不上氣。
「你輕一點。」被欺負狠了,邵峙行紅著眼眶瞪邢泱。
邢泱哪裡聽得進去,他偏愛那一抹緋紅印在邵峙行眼尾,綺麗迤邐,艷若朝霞。
酸麻和熱沿著脊背直衝大腦,邵峙行扛不住地咬在邢泱的肩頭,留下兩道痕跡。
邢泱「嘶」一聲,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