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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骨與鼻樑的走勢極為挺峭,加上過分清晰的下頜線,側臉英挺凌厲。
他兩條長腿散漫敞開,懶洋洋靠在車座上。這幅姿態,看不來並不很在意這場勝利,又或者,這本就是他的探囊之物。
「炎馳!你大爺的!」摔車的黑衣車手走過來,他也摘掉了頭盔,露出一頭打眼的白毛。
「你他媽差點撞死——操!別照了!」
他話還沒說完,炎馳身邊的兩個車手就亮起車燈,一閃一閃的晃他眼睛。
炎馳靠在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很淡地扯了下唇邊:「讓了你大半圈還能給我撞到,老子也沒想到你這麼廢物。」
——他有一把磁嗓,音色低沉,冷調,語氣慵懶浪蕩。
再次被激怒的白毛又嚷些什麼,倪裳聽不清了,賽道上的噓聲和起鬨淹沒掉他的聲音。
跨坐在摩托上的男人沒再說話,摸出一隻煙來咬在嘴邊。
低頭就近指間跳躍的火光時,他的五官被映亮。
深邃眉眼勾兌曖昧光影,在倪裳的視野中定格。
白煙緩慢散在空氣里,男人懶懶撩起眼皮。
像感應到她隱秘的視線一般,他突然直勾勾看了過來。
第2章 y knight 禁忌的聲音
酒店籠在沉沉夜色下,看起來更加陳舊晦暗。
二樓客房只有一間四方小窗是敞開的。窗口沒有光,也不見人影。
半透的紗簾被風吹動起伏不止,好像飛揚的魅影。
片刻,一隻光潔纖細的胳膊從窗邊伸出來,指尖在空氣里蜷縮兩下,刷地一把拉上了遮光窗簾。
炎馳輕嗤一聲,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白毛已經走了,車隊裡的人還在噓他,其中方坤騰聲音最大:「……他個傻逼還好意思叫喚!捏馳哥剎車這帳還沒算呢啊!」
有人接上:「日,那孫子手是真黑!這他媽要是真給他捏剎閘了,得是鬧出人命的節奏……」
「就是欠收拾,不遛他一下還真以為自己多牛逼了,馳哥速度就沒操起來,不然能套他圈——是吧馳哥?」方坤騰扭頭,昂著下巴問紅藍色車服的男人。
炎馳沒接他話,偏頭又往酒店二樓瞟了一眼。
——遮光簾緊閉的那間,現在窗戶也關上了。
「你家店今天有人住進來?」他問。
「啊?沒有吧?」方坤騰也有點懵,「最近疫情又反覆了,哪兒有人來啊……害管他呢,反正這幾天咱就先住這兒唄。」
炎馳垂眸慢悠悠摘手套,淡淡「嗯」了聲。
手套剛扔到把手上,一隻閃著亮片指甲的手就搭上來:「馳神——」
「都這個點了,要不一起吃宵夜吧?附近有家海鮮燒烤不錯。」
她的聲音跟她人一樣,都是軟膩膩的,露著肚臍的腰身往炎馳車邊軟塌塌一靠,白生生的皮膚晃人眼。
方坤騰笑嘻嘻湊熱鬧:「喲,我說杜妹妹,你怎麼光叫馳哥,不喊我們一起呢?」
杜婭乜他一眼,挺不屑:「你剛贏了麼?」
方坤騰:「……」
杜婭直直看著炎馳,紅唇彎出弧度:「宵夜我請客,聽說那家生蚝不錯。」
她旁邊一小姐妹嗤地笑出聲來:「哎呀小婭,你什麼意思啊?生蚝補什麼的你不知道嘛?」
「還是說……想讓馳神晚上再跟你戰一場啊?」
這一唱一和的,暗示曖昧到極致。
起鬨聲中,杜婭臉色微紅,她盯著炎馳稜角分明的側臉,眼波流轉:「那……也不是不可以啊。」
炎馳無聲一哂,緩緩掀起眼皮,這才看她一眼。
他咬著煙,薄唇一動就吐出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