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新婚(第1/2 页)
可朱元的眼淚卻不知道為什麼,像是怎麼也流不乾淨,她好像是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一口氣都在今天哭出來,哪怕是楚庭川抱著她哄著她,用盡了辦法,她的眼淚都不能停止。
她不是不怕的。
困在東宮被七皇子和秦妃算計的時候,嘉平帝態度曖昧不明的時候,太后娘娘性命垂危的時候,她其實都只是在咬牙強撐,想著絕不能讓楚庭川回來就面對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
可是她沒想到,一支撐就是這麼久。
她頭一次明白了度日如年是什麼滋味。
人人都覺得她堅強的嚇人,哪怕楚庭川在草原被俘虜的消息傳回來,她也仍舊能夠鎮定自若,還能跟王太傅周旋。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看著楚庭川曾經用過的東西發呆失眠一整晚。
現在這個男人終於回來了。
她知道她應當高興,她也確實心中溢滿了歡喜,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盡情的哭出來。
楚庭川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實在沒有法子,打橫把她給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輕輕去撫摸她的頭髮,見她臉都已經哭的紅紅的,心中又是憐惜又是好笑。
「好了。」他見朱元雙手掩面,伸手將她的手拿開,看進她的淚眼裡,心中一動,只覺得從尾椎骨升起了一股悸動,身體比大腦先做出了反應,俯下身穩了穩朱元的眼睛。
朱元嚇了一跳,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那蜻蜓點水的一吻落在朱元的睫毛上,她輕輕的顫了顫,像是受了驚的蝴蝶。
楚庭川握著她的手,伸出舌頭將她的眼淚盡數卷進了腹中,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朱元早已經忘了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直到他俯身朝她欺壓下來,她才伸出手去推他,又氣又急的道:「你做什麼?時間不早了,待會兒咱們還得過去赴宴呢!」
今天晚上雖然不設大宴,但是也算是家宴了,嘉平帝也要參加的,耽擱了時間多不好看?
楚庭川雙手制住了她的反抗,將她反剪了雙手,嘴裡含含糊糊的道:「管他呢,皇祖母會替咱們圓過去的。」
他如同是在沙漠裡乾渴了許久才遇見了水源的旅人,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垂下了,屋外天色漸黑,帳中春光正好。
太后宮中等到差不多晚飯時分就叫了人來請,花楹一敲門就聽見裡頭有動靜,聽了一會兒,都是面紅耳赤的出來,攔住了玉燕和媽媽們,咳嗽了一聲強作鎮定的道:「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還有事在商量,稍晚一些再去。」
太后宮裡的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對於東宮的態度都是極好的,聽見她這麼說,也絲毫沒有為難的意思,笑著應了一聲,就道:「也不著急,聖上還在御書房跟幾位閣老議事呢,估摸著還有一會子,殿下跟娘娘在那之前趕到也就是了,不影響什麼的。」
花楹急忙塞了個厚厚的紅封過去,那內侍笑眯眯的接了去了。
玉燕這才有些奇怪的問花楹:「殿下跟娘娘做什麼呢?沒見他們要東西啊。」
朱元跟楚庭川議事的時候,總是會叫筆墨伺候的,可是這回卻並沒有。
花楹有些尷尬,頓時有些臉紅,輕聲道:「去備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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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頓時明白了過來,緊跟著臉也跟蘋果一樣紅通通的,半響才去吩咐了。
等朱元重新能夠呼吸新鮮空氣,有時間思考的時候,外面的燈籠都已經亮起來了,她又羞又怒,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如同是被馬車給攆了一遍,累的簡直快要散架。
可始作俑者卻還精神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