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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她到底要搞什麼?
拿他當猴看?一遍便罷了,來來回回還沒完了是吧?
傻子,沒見過別人頭暈目眩嗎?你瞅啥?
薛域滿目昏黑,只能強撐著最後一點清醒,用小臂碰了碰藏在袖子裡、冰涼的匕首。
&ldo;我,我就再問這一遍,你自己不說的,可不能怪我……&rdo;齊笙攥緊拳頭,謹慎且認真地重複道,&ldo;到底要不要我去幫忙嘛?&rdo;
&ldo;我就數三個數,你不說,這回我就真走了哈。&rdo;齊笙故意把步子走得細碎,拖長時間,慢慢騰騰地兩步一數,&ldo;三、二點五、二點三、二點二……&rdo;
可惡‐‐她都這麼明顯注水了,該死的741還是沒有現身。
察覺到自己真的即將走出巷子,齊笙低頭望望自己手中的糖袋,小眼珠子一轉,隨後轉身再度急匆匆地奔了回來。
淦,算了,就當做這是心的呼喚,愛的奉獻。
薛域粉白的薄唇微啟,察覺到有人站立在他面前,可還來不及等他睜眼,嘴裡就被搶先一步、強行塞進了顆不明物體。
薛域下意識就想吐出來。
他從小到大始終忍受著親娘的虐待,經常被逼迫吞服各種噁心的蛇蟲鼠蟻,還要吃黃連、蓮子心、蛇膽之類巨苦無比的食物。
真、吃盡了苦頭。
&ldo;哎!&rdo;齊笙伸出小手,嚴實地捂住他的嘴,命令道,&ldo;趕快含住,不許吐!&rdo;
薛域不悅地蹙了蹙眉頭。
聽聲音,怎麼又是那個奇奇怪怪的三小姐?
但也許因為沒有多大力氣,或者被折騰慣了無所謂,薛域居然十分難得地並沒再掙扎反抗,還真就聽話著安靜下來。
像只縮起來利爪的奶貓,齊笙把掌心從他唇上移開,默默嘆了一句,這大魔頭沒任何攻擊性的時候,居然還真挺沒攻擊性。
有種陌生的味道在薛域的舌尖上漾開,像是長出了觸角一般、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說不出來這是什麼,但並沒覺得反感,甚至轉瞬之後,他就已經能夠神奇地有力氣抬起眼皮,清晰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ldo;咳。&rdo;齊笙被他只盯了這麼一下,對上薛域冷漠陰鷙的眼神,就直接想給自己個大嘴巴子,收回剛才誇他的話。她驚悚地打著寒戰,但依然故作鎮定,睜大眼睛抿抿唇、滿臉無辜反問道,&ldo;哥……哥哥,你怎麼了?你不會生氣吧?&rdo;
薛域嘴角一抽。
哥,哥?
她似乎是有好幾個哥哥,怎所以就給她慣出來個臭毛病,逮誰都叫哥?
也不嫌晦氣?
可薛域依然沒發話,就只跟頭野狼似的緊盯著她,齊笙緊張之下、被逼得更焦急了,一張小臉又紅又白、花容失色地嬌聲解釋:&ldo;我……我只想心疼哥哥啊!&rdo;
薛域:&ldo;……&rdo;
明明是應付,可該……該死的,他竟莫名地沒了脾氣。
含在口中的那個東西化完後,薛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和暢快,抬起雙眸,啞著嗓子認真問道:&ldo;是什麼?剛剛……你塞進我嘴裡的?&rdo;
&ldo;啊,這個?&rdo;齊笙沒想到大魔王清醒轉變得這麼快,她深吸一口氣,晃晃手裡的糖袋子,歪頭笑了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