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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側旁細飲著香茶的皇后安靜地等他,心目中在盤算這老狐狸是否有甚麼原因才會急著把錦安嫁出去,心裡己在猜想若皇上選最近的日子,那麼她的猜疑是正確的,老狐狸有甚麼留在了錦安身上。
她最擔心的是,他將虎符交給了錦安藏起來。
「相士說三個日子都是大好之日,宜嫁娶,當中皇上所指的秋後這天是三個日子裡最好的,更適合喜事。」她不表明同意,也不反對,銳利的鳳眼底下,全是疑惑地想看穿老狐狸的心思。
宋華熙端著簡薄的竹紙瞇眼端詳,一手撫摸著烏黑的鬍子,他忽地皺了皺眉,細慢地開口問:「趙同,錦安是何時生辰的?朕果然老了,都記不住錦安的生辰呢。」他一臉愁思,又一臉慨嘆。
趙同,也實時他的近身總管大太監,他從宋華熙當太子時己跟隨他了,對他忠心耿耿,也是少有可以猜度出皇上些許心思之人,皇上無端問起他最寵的公去的生辰?事出必有因,皇上每年都會讓他在錦安生辰前一個月準備好禮物,沒道理會忘了。
他微微上前一步,彎下腰小聲道:「回皇上,錦安公主的生辰是在初春三月十八,奴才斗膽說一句,若果錦安公主在秋後出嫁己過了十八,奴才恐怕公主嫁到桂州會遭到閒言閒語,有損公主名節。」
宋華熙聞言並沒說話,靜默地沉思片刻,他搖頭嘆氣,難捨錦安的道:「也是,朕本來想錦安留朕身邊多一些日子,可朕不能一己私慾壞了錦安的名節,那麼……」他指尖觸在竹紙上另外的日子上道:「日子定在年後這天吧,至少讓朕和錦安過最後一個新年吧,皇后,年後這日子可好?」
他回個頭來,又把決定權半交在皇后手裡。
皇后臉上隨即漫開一記柔和的雅笑,彎起了眉眼,皇上讓她選?呵,他的語調眼神,話中話,她怎可能聽不出根本沒給她否決的機會「也好,皇上向來喜歡錦安,就讓錦安陪皇上再過一個好年再出嫁。」
出嫁的日子就這麼定在了年後的三月五日,也即是相士卜算出來第二個宜嫁娶的日子,既不是最快的,也不是最晚的。
有這結果,皇后在離開福康殿後將手中的竹紙捏揉在手心,咬了咬牙,回身抬眼盯住福康殿三個字,哼的一聲在心裡響起,她揮了揮袖袍,上轎回去慈安殿,身為皇后,再怎麼不喜歡錦安,也得開始忙活錦安的出嫁之事。
立秋了,離新年不遠己。
錦安公主定在初春出嫁,消息傳篇了整個皇宮、朝臣,以及民間不少富商也聽說了這喜事,身為皇帝身邊最受寵愛的公主,皇后固然不會馬虎,定下日子後更派了四十宮女太監提前前往桂州到侯府打點,其中,皇后安排了幾個線眼,負責觀察任墨賢。
自壽宴後,皇后對他身份起疑,早早己派人過去桂州調查此人到底細,細作調查了半個月後送來密函,詳細記載了任府上下的情況,令她懷疑現在的任墨賢並不是真的原因,正是任氏一家四口遇到山賊,曾當軍的任守青也不敵賊子,可一名普通家丁卻能在山賊刀下保下任墨賢一命。
皇后相信了任氏一家遇上山賊,細作調查到任守青當時選的路徑時常有山賊出沒劫路經的平民和商人,但她不相信任墨賢能在山賊刀下死裡逃生。
此事看上去十分離奇,在她看出疑點時,細作在密函後面卻提及他們向城裡百姓打聽有關任府里的人,特別是任墨賢此人,大家都說對任侯爺的公子沒甚麼印象,因為任墨賢是早產兒,身子從小多病體弱,出世至今出門次數十指可數,而且都在轎里,幾乎沒人見過他的長相,不過細作翻了整個城鎮,找到一戶偏遠的住戶,裡面的一家幾口曾經遠遠在湖邊見過任墨賢一次,經他們描述,與壽宴那天的任墨賢相約,都是體型比尋常男子瘦削,不算高大,面上比較蒼白,反而突出了嘴唇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