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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在身後的素手緩緩攥緊,肖桃玉心緒翻湧,閉了閉目:「繼續說。」
暮遙臉色難看,失聲道:「你這畜生還做了什麼?」
張有才蒼蠅似的嗡嗡道:「之後我想著,反正打生樁大計已成,村民們又可以安居樂業了,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我背地裡所作所為……沈蓮兒又是個守寡的貌美女子,平日裡定然孤獨寂寞,我們兄弟幾個想著幫她放鬆一二,也是成人之美。」
「看來孽畜並非水鬼……」肖桃玉纖指微勾,張有才登時啪啪的開始給自己甩耳光,一聲賽一聲響亮,「……而是人。」
秉玉弟子幾乎就要對張有才拔劍了,那人又生不如死的繼續坦白從寬。
「沈蓮兒寧死不從也無濟於事,事後便開始瘋瘋癲癲了起來,她失去兒女,又成天說要殺了我們……」張有才打了個哆嗦,「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了。」
肖桃玉略略回憶了一下水鬼藕斷絲連的雙腿,看了便覺著苦不堪言……
可見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是如何「先下手為強」的。
她近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一句話:「你們知道,水鬼下手的特點麼?」
眾人茫然。
肖桃玉回想了自己翻看屍身時的場景,聲音冷若冰霜,視線緩緩掃過眾人:「無一例外皆是男子,皆是無頭之屍……因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好丈夫,你們即將過八十大壽的好父親,都在羞辱和擊垮沈蓮兒的事件里,出了一份力。」
「你們要報仇?」她問道,「又是報誰的仇?」
村民們有的心懷鬼胎,有的畏懼不已,早就稀稀拉拉的跑沒了影兒。
之後,化作水鬼的沈蓮兒開始了屠戮,玷污了她的男人結連無頭暴斃,每次出事之前,那家人門口都會出現濕淋淋的水草或是顏色怪異的水痕。
夜半十分,沈蓮兒便順著腥氣找上門去。
暮遙聽完來龍去脈簡直氣得面目扭曲,紅唇迸出四個字來:「狗膽包天!」
肖桃玉冷哼一聲,慢慢拔出了背後的玄鐵劍,劍尖直指:「張有才,你謊報鬼祟之事,騙秉玉弟子下山,顛倒黑白,還有什麼可說?」
張有才木然的瞪圓了雙眼,看上去有些瘋魔:「我沒有……我沒有……!」
就在此時,平靜無波的河水忽然暗流涌動,須臾間便破水而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子,她盯著岸上發出一串怪笑,水草似的瞬間黏在了張有才身上,腥臭迎面打在秉玉弟子身上,眾人紛紛退到了對岸。
「終於有人知道真相了!終於!」她快意的尖聲狂笑,「張有才……你的死期到了!!」
說罷,便沖那嚇傻之人張開了血盆巨口!
「等一下。」肖桃玉遠遠喊了一聲。
水鬼目眥欲裂,眼珠戀戀不捨的耷拉下來,望向了這邊。
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的小弟子,已經開始乾嘔了。
肖桃玉突然用劍劃破了手指,讓玄鐵劍灌注了靈力和血液,向著橋上飛馳而去,嗖嗖幾聲,光芒閃過,便篡改了十張符籙原本的形態和陣法!
暮遙發覺不對:「肖桃玉你要做什麼!?這件事情我們之後再商議,張有才不能輕易死掉,賞金還沒……」
只見她旋身而退,雙手結印,揚聲喝道——
「破!」
十張符籙,不同方位,頓時接二連三的將安泰橋炸了個粉身碎骨!
作者有話要說: 肖桃玉:我要搞事了,閒人退散。
☆、沉殊
煙環霧繞、塵土肆意之間,秉玉弟子們全都傻眼了。
連帶著那邊要吃人的沈蓮兒也愣頭愣腦的閉起血口,張有才瞧見了那白衣弟子的所作所為,頓覺大限將至,嘎嘣一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