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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手指偏涼,只有手心仍帶了點暖意。
一下子讓白輝想起了自己昨晚意識模糊時,感受到的給他上藥的微涼指尖。
他下意識地停頓了將柳醫生手指合起的動作。
溫熱的手掌覆蓋在冰涼的手指上,白輝掌心的暖意一點點轉移到柳正儒手裡。
「好的,那就麻煩您了,我們在……」
聽到柳醫生師兄快要打完電話,白輝瞬間收手、在邊上站好。
他撥弄了下藥袋子的藥,發現除了跟他外傷有關的藥以外、還有退燒藥。
白輝給藥袋子打上結,拎在手裡,手心那點殘餘涼意逐漸散去、慢慢演變成了發燙的溫度。
張吉修有些狐疑地看向他,幾秒後他調整表情、臉上又掛上了淺笑,像是之前繃著張臉的人不是他一樣。
張吉修站在床前,笑著說:「我師弟多謝你照顧了,這邊後面有我來就行,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
對方臉上是挑不出錯誤的笑容,躺床上的柳醫生已經完全被擋住,白輝看不到柳醫生的臉,當下沉聲道:「嗯。」
……
柳正儒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有些發暈,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他視線朦朧地看到上方掛著的葡萄糖袋子,整個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小師弟,你醒了?」張吉修就坐在他邊上,見他醒了臉上明顯喜悅了幾分。
柳正儒轉頭過來,輕喊了一聲:「師兄。」他眼睛裡還泛著生理性淚水,這會兒聲音又輕又軟,這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小師弟讓張吉修看得有些呆滯。
他臉上的擔憂褪去,看著小師弟臉上還未完全恢復血色,他語重心長地說:「我都問過了,你怎麼可以一忙起來就不吃飯呢?要不是剛好我在,你低血糖暈過去了沒被人發現怎麼辦,你身為醫者,知道低血糖危害的。」
柳正儒本來人就沒恢復,這會兒又聽著師兄念叨,人倒是清醒了,就是被念叨得更暈了。
看了下四周,他還在那間診室,白輝人已經不見了。
低血糖的後遺症還在,柳正儒身上沒多少力氣,他想起身只能雙手撐床看看起來。
張吉修見狀趕緊起身,可還沒等他碰到小師弟,對方已經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師兄,我沒事了。」
張吉修悻悻地站著,看著小師弟垂下的側臉,安靜又精緻,他輕嘆一口氣:「我給你叫點吃的吧?」
柳正儒搖了搖頭:「謝謝師兄,等下我自己去吃點東西就好。」
診室里沒有藥袋子留著,白輝應該是把藥帶走了吧。柳正儒心裡鬆了一口氣,可醒來後沒見到白輝,他心裡還是有些惆悵。
剛撐手時,他明顯感覺到左手手心握著東西。
他攤開手,白嫩的掌心中間安安穩穩地躺著一顆奶糖。
奶糖包裝簡潔,奶香味也不是很濃,又因著在溫暖的手心裡待久了,奶糖已經有些發軟。
柳正儒看著手心的奶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
張吉修也看到了他手心的奶糖,疑問道:「你帶糖了怎麼不早點吃?現在吃吧。」
柳正儒把糖放進襯衣胸口的袋子裡:「沒事。」
「還說沒事,」張吉修念叨了一下,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認真中帶了點謹慎地問道:「剛那個男孩,就是剪了板寸的人,你們什麼關係?」
柳正儒摸了摸微凸起的地方,慎重答道:「朋友。」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好朋友。」
張吉修:「……」小師弟以為他會信?這怎麼可能讓他相信!!!
倆個人明顯就不是一個圈子的,怎麼成為朋……好朋友!
得不到答案、張吉修只好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