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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秋姐,」韓憶端著吃食溜進了屋內,「你怎麼又揭了蓋頭呀。」
「不打緊,這給我帶的什麼好吃的。」盛語秋的眼落在吃食上移不開,今天一通折騰,她早就餓得飢腸咕嚕了。
韓憶簡單地回憶了下,「有粉蒸肉、水晶肘子、醬牛肉……」
盛語秋草草瞟了韓憶一眼,伸手就去揭開蓋子。
「瞧你這手兒,哪那麼多灰。」韓憶拿出帕子遞給盛語秋,「爹說,你的毒就要到最關鍵的時候,可能好幾日吃不了東西……」
說到一半,韓憶就停了言語。
「如果我笑著離開的,就證明我確認了你哥就是我喜歡了十五年的人。到時候可不許哭鼻子,要替我開心。能嫁給他,可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盛語秋抬手颳了刮韓憶的鼻子,卻把手上的灰沾到了她的臉上,又急忙用帕子幫她擦去。
擦著擦著,韓憶就哭了。
盛語秋也鼻子一酸,「提這些幹嘛,說不定我飽餐一頓,又覓得良人,睡了一覺醒來,毒都解完了。」
說著盛語秋往桌邊一坐,夾起粉蒸肉就往嘴裡塞,含糊不清地繼續說著,「人生的魅力就在於,未知。」
「語秋姐,你一定會沒事的。」韓憶擦了擦眼淚,「是不是你知道那人屁股上有個痣,所以要今天才能確認,我哥究竟是不是那個白色髮帶的少年?」
盛語秋一陣噎,又不小心腦補了畫面,乾嘔了一聲。
「我去給你打盆洗臉水。」韓憶趁著盛語秋還沒抬起頭,一溜煙跑了。
看著韓憶瘦弱的身影,盛語秋卻是輕嘆了一口氣,又使勁往嘴裡塞著飯菜。
「新娘子的待遇是真好,比我在京師宴香樓吃得都好。」盛語秋打了個飽嗝,撫了撫胸口。
韓憶端著臉盆進了屋,認真交代道,「我的姑奶奶,這吃飽喝足洗乾淨了,別再出么蛾子了,您就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等著我哥就好了。」
盛語秋打了個呵欠,「外面快結束了沒?這天都要黑了。」
「快了快了,你快蓋好。」韓憶把紅蓋頭重新幫盛語秋蓋好,簡單收拾了桌子,退出門外。
……
盛語秋覺得悶,就把窗戶半掩著。混混沌沌之際,突然一陣風吹來,撩動著蓋頭。
盛語秋直了直身子,朝著門口望去。
遲林轉身關好門,頓了片刻才走到床邊。
自從沐寧泉一別,兩人就沒有再說過話。在遲林看來,是盛語秋心虛,連夜逃到了孫大娘家。
遲林的手剛抬起,盛語秋就扯了蓋頭,「磨蹭什麼,你來頂一天試試。」
遲林的手僵在半空,眉眼卻離不開眼前的盛語秋。
盛語秋朱唇微啟,雙眸含秋,雖著純色喜服,卻不染艷俗之氣。金色的鳳冠顫動,把燭光的昏黃映在臉上,只等著一個笑容融了冷峻。
盛語秋嗅了嗅,遲林竟然喝了酒。想起醉酒的遲林應該不會那麼戒備,盛語秋笑了起來。
她站起身,把桌邊斟滿的兩杯酒端起。
「喝了交杯酒,也算禮成了。」盛語秋把加了蒙汗藥的那杯酒遞到遲林面前。
遲林看了看酒杯,盛語秋這般殷勤,恍若前日。他接過酒杯,似是隨口一說,「夫人這麼急不可耐了?」
盛語秋也算是□□湖,聽著沐寧泉同樣的話,絲毫未被挑釁。她不急不躁,抬手挽過了遲林的手,樣了樣手中的酒杯。
遲林想都沒想,抬頭一口乾了。
第20章
盛語秋也飲盡了酒。
遲林的眼角漾出一絲光, 他收斂起心緒,又得寸進尺道,「夫人有句說錯了。」
盛語秋轉了轉手中的空杯, 小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