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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自己是習慣了被照顧,才受不得這點「委屈」,盛語秋頓時又釋然了。好歹也算搭了「便車」,不要和一個姑娘斤斤計較。
「你看看去?」白衣的眉眼挑動,似是隨口說了句。
「好。」盛語秋應得十分自然,正如平日裡應下師父的吩咐。話音未落,她就回過神來,身邊的可不是師父,甚至是人是妖、是善是惡都未可知。
盛語秋正欲反駁,卻看見白衣微微揚起眉,滿目期許地盯著自己。
「罷了。」盛語秋擺擺手,白衣乃一介女流,終歸還是膽量小些,這種事還是交給「男人」好了。
盛語秋用劍撥開路邊齊腰的草,不遠處有一條小徑,許久未行人,高高低低的雜草蓋住了路面細碎的石子。
循著光亮的方向尋去,盛語秋看得更加清楚。院落由高矮不一的木柵欄圍住。院子裡沒什麼陳設,只在西北角有一口井。陳舊的屋子看上去少說也有三十餘年,屋檐下堆放著劈好的柴木。
正值初秋,院內的桂樹開得正好,陣陣桂花香沁人心脾。
「有人嗎?」盛語秋走近院子高聲喊。
盛語秋緩緩後退了兩步,她眯了眯眼,仔細觀察著這戶農家。
看著木柵欄和屋子的模樣,應該是有年頭了。特別是這顆桂樹,也有一人環抱那麼粗。雖然山風常大,屋子的茅草頂卻沒有被吹亂的跡象。院子裡的柴木很規整,甚至劈柴的橫切面都平整得很,似是一次性截斷。
盛語秋還在思慮,卻突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她的肩。
不過眼眸一揚的功夫,盛語秋順著力道壓低肩膀,另一側的手抓住對方的手臂,腳步隨身法迴轉,反身便按住了那人的肩膀……
「不……好意思,本能反應。」盛語秋鬆了手,無辜地看著白衣。八年的辦案經歷,她遇到無數偷襲,身後的這種是盛語秋最痛恨,也最警覺的。
「好心叫你還要挨揍。屋裡都應聲了,還傻站著幹嘛。」白衣揉了揉肩頭,佯裝疼痛,眉宇間卻流露出看傻子的同情之意。
盛語秋愣了神,她慣常不會手下留情。剛才的力道來說,普通人肯定脫臼了,可白衣順著她的步子泄了力,竟連聲嗷嗷都沒……
「有我在,沒事的。」白衣見盛語秋沒有回應,猶如知心大姐一般安慰道。說話間白衣抬手又要往盛語秋肩上拍,卻似乎心有餘悸地停在半道。她的唇線拉長,抬高手直衝盛語秋的後腦勺拍了拍,而後嗖得側身,信步走進了院內。
盛語秋石化在原地。半個時辰前,自己明明是個讓漢子跪地求饒的狠角色,怎到了白衣這,就宛若一隻小屁娃。
盛語秋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穿過規整的院子,白衣在木門上扣了幾下,方才輕輕推開門。
伴著「吱——」一聲長響,木門一卡一頓地開了。只是屋內幾乎沒什麼光亮,讓一切顯得更為莫測。
「我先進去。」白衣轉臉對身邊的盛語秋說。
盛語秋不樂意了,還真把姑奶奶當小屁娃了?她樣了樣手上的劍。
白衣略顯訝異,微微側頭。
於是,兩人齊步邁過了門檻。
屋內一片黑漆漆,跨進門才能瞥見裡屋昏黃的燈光。
盛語秋一把拉住白衣,她把眼神落在白衣的前路,努努嘴提醒道,「仔細著腳下。」
白衣低頭使勁看了看,才發現身前有一個小馬扎擋著道。從屋外進來,常人的眼睛還沒適應屋內的黑,確實不易發現這些個障礙物。
白衣左右動了動眼珠,到底是不如年輕人眼神好了嗎……她湊近盛語秋的耳邊輕聲道謝,而後繞過馬扎徑直循著光亮走去。
盛語秋撓了撓耳朵,最討厭別人附耳低語,要不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