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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你那邊有客人的聲音,哎呀,對了,你現在正在開店吧,我打攪你做生意了是不是?」
湯煦恩說:「沒關係,沒關係,接個電話而已,影響不到哪去。」
季巍放平語氣,恢復了理智,快活地說:「我應該等你休息的時候再打給你的,對不起了。剛才我收到信看你這樣說,我太激動了,沒想到別的,直接打給你了。」
「小煦,我很想念你。」
湯煦恩答:「我也是。」
即使他們相隔千里,湯煦恩仍然覺得他們的友情像是一條牢固的線,將他們這對好朋友緊緊地維繫在一塊兒。
轉眼十幾年。
所以,季巍回國後,兩人再見面,湯煦恩一點也沒覺得彼此有生疏。
他在機場接季巍的時候,兩人還是無話不談。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覺得季巍出了一趟國,比學生時代要更時髦了,穿得比電影啊雜誌上的男明星還要有型,身上的青澀都褪去了,完全是清俊沉穩的成熟男人味。
他還原地踏步,除了埋頭做他的小本買賣,成了個小市民,別的什麼都不會。
季巍在國外就有幾年在名企的職業經歷,回國後直接接手了家裡的公司,平步青雲,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年輕有為。
隨之而來的是,原本在老同學裡無人問津的湯煦恩忽然多出了不少「朋友」關心,當然,都是關心了沒兩句就開始問季巍的事。
漸漸地,以湯煦恩為橋樑,季巍有時也會去參加一些老同學的活動,都是與湯煦恩一起去的。
這次也不例外。
婚宴酒席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特別選的黃道吉日,中午12點整開始。
這天是周六,為了照顧來賓的時間,最好不用特地請假,那人來得也更齊全一些。
不過,對湯煦恩來說,這依然是工作日,而且還是工作忙的日子。
得虧是大學放假,兩個弟弟都在家,而且今天那個孟天佑也過來,表示正好有空,來給大舅子幫忙。
湯煦恩想到在網上搜到這傢伙身家多少多少億,就覺得很不安,但小元樂呵呵地說沒事,於是他還是點了頭。
這兩天,湯煦恩從季巍那裡得到了關於孟天佑的調查反饋:沒結過婚,沒有前女友,也沒有前男友,父母雙亡,孤家寡人一個,但聽說他脾氣不太好,是個比較招人害怕的上司。
然後又得知,孟天佑的公司正是之前贊助湯元手上科研項目的金主,兩人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而認識的。
那……那好像除了老了點也沒別的問題。
老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孟天佑長得不算老。
姑且靜觀其變吧。
湯煦恩覺得自己有一種神奇的直覺,他能憑藉本能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假如覺得對方不太好,他是不會強迫自己非要跟人社交,就默默地斷了關係。
孟天佑沒有給他那種討厭的感覺,應當不是壞人。
出發去婚宴前,他還看到孟天佑在穿圍裙,樣子頗為滑稽。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心想,季巍有空也會來幫他,搭把手什麼的。
尤其是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季巍每天泡在他店裡忙前忙後,為此還被客人問過他們是不是開兄弟店,以為季巍也是他們家的孩子。
湯煦恩想要給季巍工錢,季巍不肯拿,黑著臉表示他給錢就是瞧不起朋友。想想也是,季巍一富家少爺,怎麼可能差他那點錢,只是人家不需要不代表他就能理所應當地不給。
湯煦恩哪還敢給?
人情,人情。
人情是這世上最貴重的東西。
回過神來,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欠了季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