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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前跟季巍互相道了晚安以後就沒有新內容,這條突如其來的消息是他的高中的班長那發來的,問:【老湯,下星期是我們班主任陳老師的六十歲整壽,你去不去啊?到時候大家順便開個同學會怎樣?】
對於別人的邀請,像這一類,湯煦恩都是欣然接受的,回:【好。】
他們高中班上的同學畢業後還有聯繫的工作都還算不錯,少年時代個個豪言壯志,折騰幾年,到這年紀,不是做公務員就是做老師,圖個安穩。
班長倒是一畢業就考了公務員編制,現在在高新區的規劃局工作,穩步升職,他最擅長聯絡人脈,連湯煦恩這樣的都記著。
不過他跟季巍高中並不同班,這個同學會就只有他獨自參加了。
班長又說:【壽宴可以帶家屬,有老婆孩子的就都帶上,女朋友也行。名單可以報給我。】
湯煦恩:【好的。】
班長:【?】
湯煦恩:【?】
班長:【竟然不是直接回答我說沒有!】
湯煦恩笑起來。
班長提醒他:【是帶家屬不是帶朋友啊,可別把季巍帶來了。前陣子我還聽人吐槽說你們倆參加婚禮都包一個紅包,跟兩口子似的。】
【老湯啊,再這樣下去,人家要懷疑你們倆是一對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特意不去想季巍,好讓自己能心無旁騖地睡覺。
偏生還是被提醒了。
湯煦恩想起高中那時,因為他跟季巍實在走得太近,甚至有人調侃他是季巍的老婆。
有幾回他去季巍的班上找他,有那種嘴賤的男生會故意調侃說:「季巍,你老婆來啦!」
那會兒一開始他聽著有點害羞,聽著聽著也就脫敏了。
但季巍總是會沒好氣地懟回去:「賤不死你?」
過了會兒。
湯煦恩忍了忍,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給季巍發:【睡了沒?】
發過去以後,他平躺著,把略微發熱的手機貼在左胸口,熱度透過薄薄的棉布料,像是熨燙在心上。突然,手機因為新消息而震動,像心臟起搏器電擊了下,讓心臟猛跳。
季巍回覆:【沒有?怎麼了?】
湯煦恩開門見山:【那我現在去找你。他們應該都已經睡了。】
季巍:【啊?】
說不清是為什麼,但他今天要是見不到季巍,估計是不可能睡著了。
湯煦恩直接從床上起來,隨便套了件t恤和運動褲,穿上涼鞋,通知季巍:【我已經出發了。】
然而出師未捷,他們家的門打開時就算再小心,也會有些響動,正在寫論文的湯元聽見,擔心是小偷,馬上出來看,結果發現是自家大哥。
湯煦恩頓時很尷尬,蹩腳地撒謊說:「我有點想喝酒,出門買個酒喝。」
湯元反對:「不行,這麼晚你跑出去喝酒,挺危險的。哥你也不好喝酒啊。」
湯煦恩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我是去找季巍。」
湯元直接答應了:「哦,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湯煦恩:「……」
總覺得哪裡不對。
湯元問:「那你明早上估計是又不回來了對吧?」
湯煦恩相當慚愧地說:「說不準……」
他覺得自己最近簡直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寫照,就沒有正兒八經地好好工作,成日把活推給弟弟。
真不是個稱職的哥哥。
這哪還能叫頂樑柱?
湯元很平靜地接受了,說:「好的,你不用擔心店裡的事,我跟小錚會負責的。」
發現都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