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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餅乾。徽樂看到小餅乾,就又想到昨天晚上。
兩人後來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
裴沉疏的指尖快要靠近到他的臉頰時,卻頓住了,仿佛突然清醒過來,改為抵到自己嘴邊咳嗽了一聲:「……吃點餅乾吧。」
徽樂也鬆了口氣,空氣里那股無形的氣場好像也被裴沉疏這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掃走了。
他才沒有失落呢。
自己絕對沒有期待什麼!
兩個人各懷心思,吃餅乾吃得魂都要掉了,最後一起乘著白虎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裴沉疏的越獄行為自然是被發現了,但他都沒有說慣常氣人的話,而是一直若有所思,把對陛下進行「思想教育」的孔雲歌都看害怕了,越訓越小聲。
一直到現在,二人之間的空氣里都像有什麼捉摸不定的東西在發酵。
徽樂沒有描述自己的心情,但那些亂畫的圈和墨團已經很好地替他表達了。
餐廳里除他們兩人之外,一隻小傀儡和一隻小機器人在地板上噠噠噠地亂跑——分別是他和裴沉疏做的,充滿了無憂無慮的人工智障感。
徽樂收回視線,草草在日記里記上最後一筆:【……總之,第一次約會命名為《修界傀儡和星際機甲技術交流會》。】
他合上筆記本,打開光屏找到【_】:【早上好。香囊已經寄出去了,按照距離今天下午你應該就能收到。】
幾乎是同時,裴沉疏放在桌面上的光屏也亮了。他被咖啡嗆到,立刻把光屏拿到桌子底下。
徽樂:「……?」
為什麼這麼著急?
裴沉疏面不改色:「有一些公事。」
好險,差點暴露。
徽樂目露疑惑,不過還是收回了視線。
有公事是正常的,就連他都能看出來,那隻蟲族出現在那裡非常古怪,不是單純的「使團幫助」可以解釋通的。
首先一點就無法繞過:張文一早已被標記為失蹤的軍人id卡,是怎麼通過重重安檢的?為什麼礦星前主人沒有發現上面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
裴沉疏為這件事,已經忙碌到今早了。
【好。謝謝主播:-d】「_」回復了消息。
而對面裴沉疏在無聊地用茶匙敲杯子,似乎沒注意到徽樂在聊天。
徽樂注意到了【_】的不同,他居然把名字換了回來:【怎麼不叫寧靜致遠了?】
裴沉疏:「……」
自然是因為現在他不想自己綠自己了。
他盲打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貓貓頭表情過去:【[貓貓吸菸jpg]】
晚上。
因為徽樂又做了兩天鴿子,觀眾看他終於上線了,彈幕頓時歡慶起來:
【主播想起帳號密碼了啊!】
【最近蟲霧新聞,我還以為主播在附近,擔心了好久。】
徽樂瀏覽著,看到一條彈幕愣了愣,悚然一驚:
【主播的香囊真的很神奇,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徽樂殿下了,哈哈,殿下的精神力也很神奇。】
這條是隨口半開玩笑,但如果有人把直播和新聞圖對比,會不會能發現是同一個人?
還沒想好怎麼馬虎過去,彈幕突然就被刷屏了。
【觀眾「_」給你送了十束鮮花。】
【觀眾「_」給你發送了一千顆愛心。】
……
土豪上線,無人在意之前的彈幕了。徽樂鬆了口氣,在心裡大大感激【_】,感謝了一番打賞,然後說:「晚上好,為了彌補又缺課,我再送一些小手工給大家好不好?之前的你們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