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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強行回到那天以前的狀態,義正嚴辭道:「沒有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地敲了門的。」
樂臻手指點了點他,接著起身整理起桌上的文件,反正不急,過兩天再看也行。邊整理著邊問道:「怎麼突然上來了,不是說六點下去找你的嗎。」
「每次都是你來接我,怎麼能這麼麻煩老闆。」
高祺因還是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好奇寶寶又開始發揮其功力,轉動著腦袋到處看。樂臻這間辦公室一覽無遺,辦公桌旁的書架不大,上面幾乎都是樂譜,不過一層被鎖著的柜子里還有許多黑膠唱片,他往旁邊一看,書架旁邊是一台老式唱片機。
樂臻抬手看了眼表:「還沒到六點下班時間,消極怠工,該扣錢。」
聽到要扣錢了,高祺因視線又轉回樂臻臉上,反駁說:「提前結束在工作室的工作陪老闆去探星加班,應該還得加筆加班費。」
樂臻失笑:「誰和你說是去探星的。」
「那是去幹嗎?」總不能是去約會吧,想完又被自己嚇了一跳。
樂臻停頓了一下,說:「讓你放鬆下,天天悶在工作室我看你都發芽了。」
除此之外還有些他自己都道不明的緣由。本來樂曉樂音兩頭跑的按部就班的生活,在那天高祺因對他說了那話後,竟讓他覺得有些不耐。兩家公司在兩個方向,他在開著車去樂曉的時候會想突然彎去樂音,或者在早下班的時候想著要不要繞個路,看看那努力的小孩還在不在工作室里錄著歌。
昨天到家躺在沙發上,看到許常青消息框裡再次發給他的演出消息,竟鬼使神差地主動點開了高祺因的聊天欄,向他發送了一句邀請。
當然,在現在的情況下,連他自己都無法整理通順的文字更不可能說出口了。
高祺因「切」了一聲,心裡腹誹這人這麼又能管到這麼細的事,等以後藝人多了看他怎麼一個個做心理輔導。他有些不爽地轉身去研究那台老式唱片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爽什麼。
樂臻理好了東西,看他站在唱片機面前,問他:「聽過唱片嗎?」
他搖了搖頭:「一直很想聽,但沒有唱片機。」說罷,他伸手戳了戳樂臻手臂,又說:「老闆,放張聽聽吧,反正時間還早著吧。」
每次高祺因這麼提要求的時候喊的那聲「老闆」,尾音都會似有似無地轉一圈,像是撒嬌。樂臻對他這樣的聲調實在無法說出一個「不」字,便打開旁邊專門放黑膠唱片的柜子,拿出了一張,打開唱片機的蓋子,小心地將唱片放了上去,抬起唱針擱在唱片上。
性感低沉的女聲隨著轉動四散而出,縈繞在兩人的身旁,像一首安神曲,安撫著兩人各自急躁的內心。
一曲畢,樂臻抬手將唱片又拿了出來,說:「走吧,下次有時間再慢慢聽。」
高祺因點頭應下,念了聲「好」,然後看著樂臻把唱片放回了柜子。
隨後轉身面對他時抬起了胳膊,在他的背後面又停下,像是要拍他的背。可背部沒有任何觸感傳來,樂臻在他目光無法觸及到的地方空握了握拳,最終放下了手,再次說了聲:「走吧。」
放在平常,長島吧晚上開門後許常青一般就不會在店裡了,畢竟這麼多員工又不是請來看場子的,他也有他自己的樂子。不過有演出的日子他基本都會在。
兩人驅車到長島吧後,一進門沒看到許常青人,和吧檯後的調酒師打了聲招呼,樂臻徑直帶高祺因去了二樓深處一間包廂。
高祺因看著還覺得奇怪,心想不下去看演出嗎。
再一看包廂里的鐘,自己找到答案:應該是還沒開始。
樂臻坐下後看著手裡的單子,沒幾分鐘許常青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進來了。這兩人見著面慣例先懟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