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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君辭這下算是明白了,蕭淵這是又吃醋了。
反倒是蕭淵眼下神色未改,只是兀自為顧君辭夾著菜,仿佛剛剛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
顧君辭道:「當日喜宴的時候都是誤會,我也說清楚了是有人造謠中傷,所以我沒有鬧。」
蕭淵:「旁人可不管你是不是真鬧了,他們想中傷你,還得考慮你是否真的做了麼?」
「慶王殿下這話便不對了!」席間有人站起身來,直面蕭淵道,「我們素來知道你與護國公親厚,但你也不該忘了誰才是你的親眷,誰是外人。」
蕭淵也沒回頭,只是淡淡道:「為我擋刀時,可不見這些親人,反倒是這個外人不顧性命,我護他,有錯麼?」
那人還要說,卻聽得蕭淵繼續道:
「當初植樹崗上,護國公單刀救下我們父子,若當初無他恩義,又何來你們今日的富貴,我父皇都得尊稱一聲救命恩人,容不得你們如此放肆編排!」
蕭淵的聲音擲地有聲,登時便叫內殿鴉雀無聲,只能聽見偏殿與外殿的觥籌之聲。
顧君辭側首看著眼下的蕭淵,心裡頭不知為何有些高興,那個為了自己人可以據理力爭的蕭淵又回來了,甚至更帶殺氣。
忽的,蕭淵一隻手按住的胸口,頓時臉頰通紅,青筋暴起,冷汗布滿額頭,顧君辭剛喚了聲阿淵,便見著他一口黑血噴出,身子歪進了顧君辭的懷裡。
原本是歡歡喜喜的彌月之喜,可如今卻因為蕭淵突然在宴席上吐血暈倒,引得整個喜宴亂作一團。
歌舞皆作罷了,除了顧君辭與嚴懷他們以外,東宮的偏院廂房內便再也見不到一個東宮的侍從,除了從太醫院喚來的太醫此刻正在為蕭淵診脈以外,就連太子與太子妃都被拒之門外。
余世爻與吳堯欽赤手空拳擋下了太子,滿臉怒容。
而屋內的顧君辭卻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唇色發黑臉色發白的蕭淵。
裴盛站在他身側,不由道:「顧兄,這你不是一晚上都陪著阿淵麼,他怎麼會中毒的。」
顧君辭沒有說話,從事發到現在,他皆是一言不發,除了會喚阿淵,更像是具沒有魂魄的行屍走肉。
太醫診脈後,又為蕭淵扎了幾針,逼迫的昏睡中的蕭淵又吐了幾口黑血後,太醫的臉色也才算安穩下來。
「太醫,慶王怎麼樣了?」裴盛連忙問道。
太醫輕拭了額頭的汗珠,起身到桌邊坐下寫著藥方:
「慶王殿下身體裡的毒血已經吐乾淨了,眼下只要按方服藥,清了餘毒後,再行調理休養,就沒有大礙了。」
裴盛連連應聲,也不知道魂游何處的顧君辭突然開口道:
「他今晚什麼都沒吃,只是喝了酒,他的酒是侍婢們統一拿上來的,混拿的,也沒有什麼特別注意的,還有,開席之前泡的茶,他也沒有河,怎麼會中毒呢,怎麼會中毒呢……」
顧君辭喃喃自語,聽到他的話以後,太醫寫著藥方的手一頓,追問道:「可知道是什麼酒?」
「是杏林春。」裴盛道,「我之前有看到酒坊的人往東宮送酒。」
太醫捋著鬍鬚:「眼下過了這麼久了,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有毒的酒壺,酒杯肯定都在混亂中被替換了,什麼都查不到了。」
「不,我想我應該能查到。」顧君辭說。
裴盛看著他,此刻紅著一雙眼睛,宛如開了葷的獅子,渾身都充滿了殺氣,他握緊雙拳衝出房門外,瞧著在外面等候的蕭衍,衝上去便是一拳將他撂倒在地。
應聲趕來的蕭珏看著此時發了瘋的顧君辭,連忙衝上來,想要從他手底下將蕭衍救出來,他怒吼道:
「顧君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毆打儲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