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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彻心头一凛。自己御驾亲征一行何其之快,敌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举兴兵援漠,难道他们早有准备?眼下不是追究敌方来因的时候,他急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应敌之策。首先想守,因为此时三军将士尚未度过行军之疲,再说陇山一带借天势、借地势、借人势,北上迎敌不如就地坚守。可也不妥,近几年,为了迷惑匈奴以便有时间培兵养军,也为了广泛移民实边以断绝匈奴人与羌人的联系,他下达了一系列政令荣边,以至于此地日渐兴旺,百姓广来聚住已成规模。一旦干戈骤起,必将又是生灵涂炭!
念至此,他放眼一望。
此时夕阳正红。落日余辉中,无数的农户正在田海间忙碌;东西方有许许多多的农舍,已然升起袅袅炊烟;有群孩子向城墙奔跑而来,笑声融融,根本不惧怕威武严厉的军将们。
默然望着他们,刘彻心生一笑:既然敌军来了,朕若不敢北上迎击,岂不让孩子们取笑!
继而,他高声下令:“击鼓,聚将中军帐!”
在中军帐中集合众人商议过后,刘彻下令:一万精兵留守陇西,为前方筹备、运送粮草;其余军将随他向北推进,会合卫青兵马,在陇中高原和河西走廊的天然分界处乌鞘岭关驻扎迎敌。
于是,十余万军马浩浩荡荡、浩浩荡荡,离开了陇西,沿黄河以西的山路北上,五天后,到达乌鞘岭。
天不作美,军队刚刚驻扎下来,盛夏的季节,乌鞘岭居然飞起了漫天大雪。寒气彻骨而至。虽然事先探听到这里气侯无常,军中已备有防寒衣物,但因不耐气候的骤变,三军将士中仍有很多人病倒了。刘彻也不例外。平素他为了强身健体常在户外射猎,毕竟乃是尊贵之身,加上连日来对陆梦和那三路失踪军马的牵挂,烦事绕绕,他病得尤为严重。
傛华夫人寸步不离的服侍他,药、膳、水……事无具细,皆亲手服侍到他唇边。
刘彻表面上拒她于千里之外,却也在内心里重新审视了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夫人:她的确是非常的贤德,兼具有皇后阿娇的高贵和夫人卫子夫的温柔,且会察言观色,从不在他心烦的时候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女人,他渐渐不舍得对她冷面相向了。
一日夜里,风雪又铺天盖地的袭来,军帐中冷得出奇,刘彻咳了整晚,直至天微亮才勉强睡去。睡梦中,他发起了高烧,时尔唤着冷,时尔唤着陆梦的名字,傛华夫人一边用冰帕替他敷额退烧,一边不断的命人增加帐中的炉火,可是刘彻仍然说冷。
无耐,薛婵又命人用兽皮袋子装了几袋子热水。因深爱而体贴,她亲手把水袋放进刘彻的锦衾中,不经意的,碰到了他的某处。暖软瞬间滋生,她心里一惊,脸上一红,竟把手停在了那里。刘彻模模糊糊正梦到陆梦,又感到被只细柔的手摸着,不禁心里一阵悸动。他
连眼睛也未睁开,一把就将傛华夫人拉入了榻上,不断的低喃着“梦,梦……”。在呓呓迷迷中,他让傛华夫人感受到了第一次鱼水之欢,而后又昏昏睡去。
傛华夫人坐起来,望着刘彻安美的睡容,不禁百感交集。忽然刘彻又念着冷,她犹豫了会儿,脱去了自己剩余的衣衫,抱上他冰凉的肩膀,紧紧拥在怀中。
俩人抱拥而眠,整整一个白昼,直至帐外集军鼓击响,刘彻才醒过来。醒过来时他不禁又轻呼了一声“梦”。哪曾想,轻呼着爱人的名字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枕在别的女人胸上,他不禁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中隐含着难掩的诧异,问:“发生了何事?”
傛华夫人被问得满脸通红,轻轻扯过自己的衣衫披在身上,“没什么,贱妾……”。她没说下去,刘彻亦不多问,只是漠然的掀开被子下榻。直身时,他发现金黄的缎褥之上,竟有一抹女儿家的“破身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