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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呢?
許貝貝回憶半晌,也沒記起來當時自己說了什麼,大概也只是撒嬌吧。
她有些愣神,沒想到會想起那個人。
腿上的包嗡嗡震動。
許貝貝一看,是相親對象的電話,她接起來解釋一番,說改天再約。
抬起頭見沈南成回來,許貝貝連忙掛了電話,沖他怯怯一笑:「不好意思,今天麻煩你了。」
大概是剛哭過,她的聲音還有點鼻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小孩子。
沈南成略一揚眉,慢條斯理地把票據摺疊起來。
走廊兩端上沒什麼醫患,沈南成偏頭掃了兩眼,一手拿著票據,一手食指微屈,划過鼻下。
他彎下腰,雙手撐住許貝貝的輪椅扶手上,將人籠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里。
黑亮的眼眸閃爍著光,盯住小白兔似的女人。
臉上似笑非笑。
許貝貝對上他的眼神,不好意思說自己確實沒想起來他是誰,別看眼縮了縮肩膀:「那個……」
看向她的目光瞬間冷淡。
沈南成默了半晌,忽地嗤笑。
硬邦邦地丟下一句:「不記得就算了。」
幸好接下來兩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許貝貝安心地在家靜養。
家裡沒有人,許家的爺爺奶奶報了特價團,在外旅遊還沒回來。
許貝貝心裡很想阿娘阿爺,可又怕他們擔心,強忍著委屈沒敢打電話告訴二老,只好讓汪嘉儀過來陪自己住兩天。
許貝貝從來不邀請別人來自己家。
她得保住白富美的人設不能崩。
同儕都以為許貝貝住在靜雲苑,沒人知道爹媽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五口擠在老弄堂的兩室一廳里。
只有發小汪嘉儀知道她家的真實情況,知道也不會亂說,包容她這小小的虛榮心。
粉色系的臥室里很小,除了床和衣櫃幾乎沒有多餘,但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
許貝貝躺在臥室中間雙人床上,唉聲嘆氣地叫疼。
汪嘉儀笑著說:「就這麼一下也會崴腳進醫院,你可真是公主。」
許貝貝靠坐在床頭,艱難地舉起右腳,給她看:「我以前聽人說什麼腫得跟饅頭一樣大,還在想怎麼可能?可是你看看,就是會那麼腫,都疼死我了。」
許貝貝嬌氣,一身皮膚又白又嫩,稍微磕著碰著了就會喊疼。
汪嘉儀敲了敲她的護腿板:「疼你還舉那麼高,快放下。」
她幫許貝貝削了一個蘋果,見她翹著蘭花指小口小口地咬著吃了,自己拿出文件來加班。
汪嘉儀原是她鄰居,後來搬去了寶山。兩個小姑娘分開念了六年中學,可感情沒斷,約好大學一起考上f大,畢業後又雙雙進了盛豐。
唯一不同的是,汪嘉儀做的獵頭顧問,許貝貝選擇了稍微一些的hr。
汪嘉儀實習期就比她忙,眼下周末過來照顧她,也要繼續加班。
剛入職的新人,沒有自己的人脈,只能廣撒網拼命打電話。
她打了一上午,說得口乾舌燥,許貝貝吃了蘋果,拿濕巾擦擦手,也幫忙打了幾個,可惜兩個人都沒什麼收穫。
再一次被拒絕後掛了電話,許貝貝抄起候選人資料看。
獵頭公司與一般的人力資源不太一樣,目標候選人定位在40歲以上的高層管理人士。汪嘉儀主攻的是網際網路和新技術,高管會比其他行業年輕些,但是資料上這個人年輕得有些過分了,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
她等汪嘉儀掛了電話問:「這誰呀?」
「師兄推薦給我的。」汪嘉儀掃了一眼,忽然想起什麼,問,「哎哎,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