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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彈劾他和劉澤勾結,這個就有證據了,劉澤被沈定盯上,逃到北安王府避難了嘛。
這幾天,那些人又彈劾程墨虧待沈定,因為劉澤在北安王府中,受到各種限制。至此,這些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程墨這邊,只有趕回京城的周進應對。楊敞為九卿之一,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出面。不過,周進文辭犀利,又占住一個理字,把這些人駁得啞口無言。
這場沒有銷煙的戰爭,打得正激烈時,程墨來了,說查到劉澤違禁的物事,於是鄭春奉詔出宮,沈定接詔出動,終於拿到那幾樽青銅鼎。
程墨瞥眼見沈定來了,笑道:&ldo;沈廷尉得手了?&rdo;
&ldo;正是。&rdo;
行禮參見後,把包袱打開,露出端然大氣的青銅鼎。
劉詢色變:&ldo;狼子野心,罪該萬死!&rdo;
第893章 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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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貫徹一向雷厲風行的風格,不到一天,便撬開閔賢的嘴,得到劉澤一直想謀反的口供,然後親自帶人赴荊州,查抄荊州王府。
消息傳出,朝野譁然,原來荊州王一直在準備謀反啊,他隱藏得真深哪,居然還跑到京城,行篡位之舉。
至於這麼多年收受劉澤賄、賂,有意無意在書信中漏露朝廷動向的勛貴朝臣,則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怎麼辦好。
又過了兩天,突然有朝臣在早朝時當眾讀彈劾程墨的奏摺,說荊州王劉澤、世子劉干進京後,一直和北安王程墨過眾甚密,荊州王更曾住在北安王府中,既然荊州王父子謀反,北安王自然也脫不了嫌疑,肯定也有不臣之心。
奏摺只讀幾句,群臣紛紛交頭接耳,聲音把讀奏摺的聲音都蓋住了。很多人都說,沒想到北安王深受皇恩,也會起二心,皇帝真是信錯了他。
程墨跟劉澤不同。劉澤是宗族,劉詢的名字入了玉碟,劉澤便是他名義上的叔祖,不管兩人有沒有見過面,有沒有交情,兩人的處事方式,都得按照社會約定俗成的宗族方式來。也正因此,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劉詢不能下詔把劉澤下詔獄,若是這樣做,便有殘害宗族之嫌。
而劉澤想借宗族之便,由此登上帝位,也是按照約定俗成辦事。無論是皇帝還是民間,誰家沒有子嗣,不是從族人中過繼一個?這不是再正常不過麼?
劉澤的悲劇在於,劉詢在民間,便有了第一個兒子,登基後,又有了第二個兒子,他還年輕,要按照這速度生下去,到年老時,兒子成群是一定的了。劉澤一把年紀,哪等得起?唯有一步步把這些障礙威脅解除。
程墨是劉澤少年時結交的朋友,又對劉詢有大恩,程墨讓他到程氏族學讀書識字,才看得懂奏摺,或許霍光從劉氏宗室中挑中他,扶他繼位,也有了解到他讀書進學的因素在裡頭。這份恩情,不比讓他到程府居住,給他溫飽少,甚至更多。
劉詢正因為心裡明白,才在登基後,每次見程墨,都呼&ldo;大哥&rdo;,確實是在朋友的交情之外,還有一份兄弟之情。
自己結交的好朋友,跟因為血脈關係不得不湊到一起的族人,怎會相同?就如現代人,和朋友無話不談,和親戚關係則很冷淡,甚至老死不相往來同樣的道理。
劉詢對程墨不同,朝臣們羨慕嫉妒恨之外,自然覺得程墨有義務對劉詢好,應該忠心。
劉澤謀反證據確鑿,他們更加在乎的是,又有一個宗室,一位王倒下了,至於是劉詢藉機清除異已,消除皇位的威脅,還是劉澤真的謀反,他們不太在乎,也眾說紛紜。
而現在只是聽說程墨有可能追隨劉澤,對劉詢不忠,他們便各種指責,簡直是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