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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邵同奚身邊,自然見過祝二爺對這姑娘的看重。
二爺素來溫潤隨和,對金銀錢財都沒有執念,是出了名的淡欲。可偏偏二爺對著這位姑娘的時候,就好似有那麼些不一樣。
並不是表露在明面上的,而是在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里。比如,二爺從不她碰除了他以外的男子的東西,這姑娘若是對旁的男子看多了幾眼,二爺眼底神色便暗了。
想到這裡,布淳煞有介事地嘆氣。
他也不知道自家少爺哪根筋不對,敢把二爺的人帶回來。
邵同奚看了緊閉的屋門一眼,覺得有些牙疼,安慰自己道:「二爺在臨郡,不會知道她現在回了永州的。」
隨即又想到賀陵。
這個時間,賀陵應該已經到臨郡了,但賀陵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布淳覺得很玄乎:「萬一二爺知道了呢?」
邵同奚:「……」
布淳誠懇建議:「少爺,不然您提前準備好負荊請罪吧。」
邵同奚飛起一腳。
布淳躲開,很有眼色地不說話了。
屋裡頭看診到一半時,邵同奚進去問候了幾句,但沒問出什麼,邵同奚覺得自己無事可做,便自發去廚房讓人給柔蘭做吃的。
邵父的病情不重,只是上了年紀看起來嚇人,容易和其他病症混淆,尋常的大夫難分辨出來。
柔蘭簡單為邵父做了針灸,寫了兩張藥方交給管家,煎藥按時服下,便沒什麼大礙了。
「辛苦姑娘了,姑娘慢走。」管家笑著。
柔蘭垂眼點了點頭,不再停留,起身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完全漆黑,屋門大開著,她今日顛簸了一路,現在人都有些暈。
柔蘭走到門檻,扶著門框正要出去,卻陡然聽到屋外兩個女子與布淳壓低的說話聲,步伐一頓。
那聲音只與她半門之隔,因此聽得十分清晰。
「少爺回來怎麼都不與我們說一聲,之前不都是一回來就找我們了嗎?」
「春霖姑娘擔待些,少爺這不是擔心老爺,請大夫回來了嗎?」
「我怎麼聽說是個女子呢,還是個極美貌的姑娘?」
「莫不是個狐媚吧。」
「哎呦,這話可說不得啊,那姑娘曾是二爺身邊伺候的人!」
「祝家的那位二爺?」
「那可不是!」
「她既然是祝二爺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布淳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在解釋,柔蘭聽不清晰。
但很快,那女子的聲音便傳過來,滿滿的不可置信:「什麼?那可是祝家啊!能在祝二爺身邊伺候,已是上輩子積福了,她居然逃了?永州可沒人不想進祝府啊,怎麼還會有這種不識好歹的人?」
「她瘋了吧?」
「她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又看上我們少爺了?朝三暮四……」
布淳似乎手忙腳亂,「哎呦兩位祖宗,聲音小些,小些,那姑娘還在裡頭呢!」
布淳說著,一邊回頭看。只是這一轉頭,卻恰好對上了柔蘭的視線,布淳僵住,霎時傻眼了。
「柔、柔蘭……」
柔蘭沒說什麼,垂著眼邁出門檻。
布淳追過來道:「柔蘭你別放在心上,她們……」
「布淳你還解釋什麼……回來!」
「倒是長的真好看,怎麼就想不開從二爺身邊跑了呢。」
「真是不惜福。」
邵同奚正好從另一側過來,見春霖和采禾站在門外,布淳的臉色莫測,不由納悶問:「怎麼回事?柔蘭呢,在裡面嗎?」
春霖換了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