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页)
那,她呢?
她是不是也是池塘里的一尾鯉魚,在二爺的掌控之下,無處可去,卻又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
柔蘭神情怔怔,忽然倒退了一步。
顧忱見她似明白了什麼,又要開口,這時候不遠處看守的護衛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顧忱如今是太子麾下軍隊的一員,尋常時候只能聽上首的命令,不能擅自離開。
方才他能與柔蘭說這一會兒話,已經是太子的恩賜了。
誠然他能見到念念,是祝辭的功勞。他心中對祝辭有感謝,可他作為哥哥,必須對念念說清楚這些事情。
見護衛催促,顧忱轉身要走,卻又停住。
他的手落在身側握了握,終是鬆開,道:「念念,若你離開他身邊無處可去,哥哥在東溪問昌街,給你留了一間宅子,雖然不大,但足夠你安身,那裡你去過,你到了問昌街,便知道如何走。」
說完,顧忱便跟著護衛離開了。
柔蘭在原地站了很久。
夜風將她的衣袖吹起,她低頭,手上不久前,祝辭捏過而留下的溫熱酥麻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皮膚上。
她忽然輕輕顫抖了一下,心頭掠過不知名的茫然。
篝火燒得暖洋洋的,驅散了草地夜晚的寒氣。
太子今日也拋去了身份的束縛,不談正事,只開懷暢飲說笑玩樂,權當閒暇之餘放鬆。
酒過三巡,更深露重,時辰已是很晚。
可方才跟顧忱離去的小姑娘卻一直沒有回來。
赴白站在祝辭身後,見祝辭只一聲不吭地喝酒,似乎心情不好,勸阻道:「二爺,您今日喝太多了。」
祝辭不語,眼眸微掀,「柔蘭呢。」
赴白沒想到二爺第一句問的就是柔蘭,一噎,神情尷尬地四處看了一遭。
方才柔蘭跟著顧忱離開後,便沒再回來,連影子都沒見到。他去哪裡給二爺找人。
赴白左右為難,低聲道:「二爺,柔蘭還沒回來……興許是與顧忱說完話後,便直接回了宅子。」
就是他們今日來時,已有專人置辦好供他們落腳的住處。
也有可能。
祝辭眼眸漫不經意地垂下,把玩著手中精緻的琉璃杯盞。
不久前,顧忱被帶上來的時候,他並非沒有發現,顧忱看他時毫不掩飾的不善。不過他是念念的親哥哥,他並不計較這些。
可若是他與念念說了什麼,讓念念……
赴白見婢女又給祝辭滿上一杯,忙又道:「二爺,您今日喝的夠多了,不能再喝了。」
不知道為何今日二爺這樣失控,二爺酒量雖好,可也耐不住一杯接著一杯啊。而且這酒純,尋常人飲上兩杯就醉了,二爺再能喝,喝這麼酒也會傷身。
然而祝辭並沒有反應。
赴白靈光一閃,搬出救星道:「二爺,柔蘭指不定還在等您回去呢,您……」
這句話話音落下,那雙抬起杯盞的,如玉修長的手,便是一停。
赴白趕緊添火,繼續勸道:「您快些回去吧,我看她今日拘束得很,怕是不適應,早早回去了。」
祝辭指尖微動。
是了,她從前都沒怎麼出過門,要麼就是在他身邊待著,寸步不離,今日來這樣陌生的地方,確實是不適應。況且他前面便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回去吧。」他道。
赴白應聲,抬眼朝高座看去,太子正與另一邊的人說話。
前面太子有幾次想與二爺說搭話,但二爺興致缺缺,便。再加上這次宴飲本就是不談正事,只為了放鬆,太子是聰明人,知情識趣,便沒再多說。
畢竟事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