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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站著的師爺凝重上前,附耳小聲道:「知府大人,我聽說這個祝二爺手底下的勢力遍布永州一帶,東溪離永州不遠,說不定他手裡當真有……」
朱文葦看向不遠處的男人,氣得呼吸都不順了。半晌,不甘不願,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既然如此,來人,給我派人好生送二爺離開……」
祝辭站起身,淡淡道,「多謝知府大人招待。」
言罷,便徑直轉身,走出了雅間,赴白忙也跟上去,等到離開聽杏酒樓,他們身後跟著的小廝回去了,赴白才開口問道:「二爺,這東溪知府著實猖狂得很,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祝辭漫不經意道,「誰說要放過他?」
赴白後知後覺,愣怔半晌,恍然大悟,咧嘴笑了起來。
是了,二爺方才只說,若不放人便立即將證據送京,可二爺也沒說放人之後就放手不管了啊。
赴白嘿嘿笑著,抓抓腦袋,「這件事情暫且留著,二爺這幾日忙碌太過,可要去常邑附近逛一逛?」
常邑雖比不上永州,可風土人情也有不同,二爺從前外出辦事,都會順便去當地玩玩。
只是沒等到男人點頭。
祝辭頓了頓,摩挲著拇指的白玉扳指,忽然道:「先回永州。」
「啊?」赴白愣了,「二爺要回府?」
「不回府。」
「去紅胭樓。」
祝府院子裡,柔蘭離開之後,祝成曦便吵著要玩投壺,松蘿站在月門旁,朝外張望半晌,這才滿腹心事地回來。
「四少爺想怎麼玩?」松蘿心不在焉地過去,替祝成曦把投壺放好。
祝成曦捋了捋袖子,笑著跳起來,「我要投雙杆!」
松蘿應聲,將物什一應備好,才退到旁邊守著。
此時,院子半月拱門外卻忽然走進一道婀娜身影。
松蘿看過去,登時皺起眉頭,眼神一愣,戒備道:「你來幹什麼?」
來的女子容貌嬌媚,妖嬈生姿,竟是許久不見的嬋雲。只不過,素來打扮艷麗的嬋雲,今日卻只著樸素衣裙,沒佩首飾。
她們同在祝府,雖然不是一個院子,可平日總有碰見的時候,每回見到,你一言我一語,她好幾次差點和嬋雲吵起來。現在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嬋雲四處看了看,這才朝她走來,不同的是,她今日並不趾高氣昂,一雙美目紅得梨花帶雨,像是哭過了。
「松蘿,我有事情想同你談一談……」
松蘿並不吃她這套,「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松蘿,」見她要走,嬋雲忙去拉她,眼中閃著淚花,「你別這樣,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對,每回都要與你拌嘴作對,你不想與我多說,也在情理之中。」
松蘿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甩掉她的手,跳開一步,搓著手道:「幹什麼,你什麼意思?」
嬋雲見她不走,這才垂手站好,泫然欲泣地道,「松蘿,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不比從前,已是落魄無奈了,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松蘿打量著嬋雲,見她只著樸素衣衫,髮釵都沒有戴,確實與從前大不一樣,便不屑道:「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同我哭什麼?我和你可沒有交情。」若不是發生在眼前,她還真沒想到嬋雲也會來她跟前哭。
她哪裡不知道嬋雲從始至終都一心想上位,前幾日剛聽說進了三公子的院子,沒想到今日,就變成了這樣。
松蘿斜睨著她,哼笑一聲。
「松蘿你不知道,」嬋雲說起這個,低下頭,眼淚掉的更厲害了,「那個三公子著實不是人,不僅對我動輒打罵,還不允我出去與外人說話,我方才還是趁著三公子休息,偷偷跑出來的……我在那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