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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她還是被惹惱了的羞怒模樣,眉眼盈盈動人,看著他的眼裡含著嗔怪水光。
那般嬌嗔羞惱的模樣。
他只需看一眼,便抑制不住心中勃發的,想要觸碰她的念頭。
可才走了這麼一段路,小姑娘便好似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臉上那抹動人的緋色,就這樣散去了。
為什麼?
祝辭視線凝了,微微眯起眼眸,審視地看著懷裡的人。
柔蘭其實沒有睡著。
從方才閉上眼睛,一路吹著夜風回來,她已然從那些情緒抽離出來,恢復了平靜。
也回想起了很多暫時忘卻的事情。
其實在那長廊下,她羞惱便羞惱過了,等到過後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如今與二爺的情況。
她不該……至少現在不該與二爺這樣。
方才那般說笑,好似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將發生的事情都當作不存在。打情罵俏,那是尋常年輕男女才會有的舉動。可她和二爺現今的關係……
她逃了幾日,昨日才被二爺抓回來。
她難道忘了,此刻抱著她走回來的男人前幾日是如何大肆搜捕她,甚至大動干戈發兵懸賞,從臨郡回來,派兵搜捕了永州每條街道,誓要將她抓到。
而他也得逞了。
昨日,她在祝家門口不是看得極清晰麼。他押著哥哥回來,就是知道她心有不忍,會因為不放心哥哥而親自過來,刻意逼著她現身。
而她也當真來了。
如今她被抓回院子裡關著,二爺一步都不讓她離開,就是鐵了心要囚禁她,將掌控權牢牢握在手裡。
他這樣占有欲、掌控欲極強的人,手段這樣厲害,她哪裡敵的過。
方才他不過幾句話,便輕易扭轉了她的情緒。
她就仿佛那隻被他豢養在精緻牢籠里的雀,偶爾得到他一點甜頭,被他的喜怒哀樂影響,便被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
可她忘了,回祝府之後,連哥哥一面都還沒有見到,還不知道哥哥現在是否安全,可她方才居然毫無顧忌地和二爺說這樣的玩笑話……
想到這裡,柔蘭秀氣的眉緊緊蹙起,貝齒將唇瓣咬的泛白。
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停下腳步,鼻尖嗅到屋內燃著的薰香,柔蘭知道是回到屋子了。
「既然到了,二爺放柔蘭下來吧。」
她聲音很輕,低著眸開口。
祝辭唇邊的笑意淡去,眯眸看著她。
「怎麼了?」
不過才這麼些時間,小姑娘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方才還不是羞怯得緊?
「方才、方才是我逾矩了,」她磕絆說著,眉頭緊蹙,竟開始掙紮起來,像是要從他懷裡下去,「已經到了,二爺放我下來吧。」
感覺到她的掙扎,祝辭神色更沉。
「念念。」他低聲叫了她的名字,聲音里隱帶警告。
這嗓音沉而帶冷,輕而易舉地勾起了昨日夜裡令人畏懼的記憶,柔蘭推拒著他,此刻的掙扎幅度變得大,像是害怕地要從他身邊跑開。
祝辭就站在床榻旁邊。
一步之處就是懸掛著穗子的拔步床,上面鋪著蠶絲做成的被褥,被薰香熏得柔軟又舒適。
他本想抱她回來,在這屋子裡,像最開始那般溫存相處。
可為何才不過片刻,便又成了這樣?
懷裡的人還在掙扎,極軟的身體近在咫尺,每一次接觸都能勾起他心中深壓的,那些不可言說的,瘋狂的念頭。
「念念,你確定麼?」
他暗了眼神,啞聲問。
柔蘭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扔下,跌進床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