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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院子安安靜靜,因為這裡沒多少人經過,看守院門的小廝便犯了懶,抱著手臂靠在門邊打瞌睡。
文毓領著柔蘭過來,看見這一幕,立即皺了眉,上前斥責道:「怎麼這副模樣,大白天不好好幹活,仔細我告訴二爺去。」
那小廝嚇得瞌睡全醒了,忙道:「別別,文毓姐姐,別和二爺說,我就是太困了打了個盹。」
祝家裡當數二爺祝辭和二老爺祝衫的名號,報出來最讓人心驚膽戰。
二老爺祝衫脾氣不穩當,對待下人嚴苛,動輒便是責罵打罰。
而二爺祝辭溫雅待人平和,待下人很好,但若是知道了下人逾矩的事情,也不會容情。
雖說二爺年輕,可他們這些人面對二爺時,愣是比對其他主子更敬重畏懼。許是因為二爺雖年紀輕,尋常皆是溫溫笑著的,看著卻讓人心生敬畏,深藏不露,尋常人窺不見他心中所想的緣故。
小廝抬頭,看見文毓身邊的柔蘭,愣道:「這是……」
他沒在二爺院子裡幹活,也沒見過柔蘭,因此並不認得她。
「這是二爺的人。」文毓示意他放行,「讓我們進去,姑娘要見裡頭的人。」
小廝忙點頭,「是是。」
說著,趕緊進去給她們開門。
柔蘭提起衣裙跑進屋子。
文毓很有眼色地帶著小廝站在外面,沒有跟著她進去。
柴房裡條件雖不如其他地方,但好在該有的樣樣都有,床榻桌凳擺放齊全,條件清簡了些,但還過得去。
顧忱身著布衣,正倚榻睡覺。
這幾日他都被關在這裡,除了提筆練字,鍛鍊身體,其餘時間便都在床上休息,像是養精蓄銳,為即將要做什麼事情而做準備。
柔蘭看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登時眼底便盈起淺淺的淚花,哽咽著道:「哥哥。」
顧忱聞言立即睜眼,起身道:「念念?」
柔蘭過去,在床榻邊蹲下來,「哥哥受苦了。」
顧忱見小姑娘眼眶濕潤,鼻尖紅紅的,以為她受欺負了,立即怒上心頭,「怎麼了,是不是祝辭那畜生欺負你了?」
陡然聽見顧忱用上這兩個字,柔蘭愣怔了好半晌。
她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二爺。
「我……」她磕絆幾下,不知道如何說,「二爺他……」
顧忱握住她的手,沉聲安撫道:「你儘管對哥哥說,別害怕,若當真是他欺負你了,即便哥哥現在不能教訓他,之後也定幫你報仇。」
柔蘭張了張口,還是道:「沒有。」
她不想讓哥哥和二爺起衝突。
許是因為她的私心,仍是覺得二爺並沒有哥哥說得那麼壞,也是怕哥哥敵不過二爺。
二爺那樣厲害的人,誰是他的對手呢。
顧忱想起什麼,皺起眉,「念念,你既已經跑了,為何又要回來?」當時他雖不了解情況,但見祝辭甚至聯動太子發兵大肆搜捕念念,便知道她已經躲起來,祝辭找不回她了。
話音落下許久,見小姑娘看著自己不說話,顧忱明白了,道:「是因為哥哥。」
畢竟祝辭那樣最會謀算人心的人,怎麼不知道,念念如今身邊最親近的人只剩下他這個哥哥,是她的軟肋,是她最致命的地方,只要把他抓了,無需再費其他功夫,她便會自己送上門來。
這般可怕的男人,將人心放置於股掌之中,把所有人都玩得團團轉。
當真是……
顧忱愈發怒火中燒,「念念,他如今是不是把你也關起來了?」
柔蘭覺察到哥哥的憤怒,猶豫了一瞬,點頭道,「今日是我生辰,二爺放我來見哥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