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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就越委屈,蕭無措抽搭了兩下,忽然直起身撞翻了徐宵行手裡的帳目。
徐宵行:「又怎麼了?」
蕭無措咬咬牙,像只被他這副「又怎麼了」的語氣逼急了的兔子,當場表演了一出爆衣術。
白皙有力的身軀暴露在殿內的空氣內,他的臉色潮紅,又帶著一絲難堪,是和往日完全不同的絕色。
徐宵行第一次產生這麼強烈的衝動,但都被他死死地按下了。
時間每隔一分鐘,蕭無措的難堪就更重一分,他都這麼做了,結果徐宵行還是跟木頭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他不要面子的嗎?
蕭無措小聲囁嚅著:「都這樣了……」
徐宵行死死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情緒變化,像只貪婪的野獸。
就在蕭無措想著要不要豁出去抱住他的時候,殿門忽然被規矩地敲了兩下。
叩叩——
陌生弟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京主,您吩咐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徐宵行:「送進來。」
蕭無措當即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紅著眼睛瞪他,慌得無所適從。眼看殿門就要被人推開,他索性滾到了桌子底下。
帳目這次被他壓到了身子底下,膈得他胸口疼,只能悄悄地挪動了一下,半趴到了徐宵行的腿上。
殿門被推開,弟子走了進來,並且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直直地向他們這裡走了過來。
蕭無措急得去抓徐宵行的腿,瘋狂暗示他讓人停下來。他現在待的位置很小,只能藏進半個身子,那弟子要是走過來肯定能看見他。
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不畏仙尊光著身子出現在徐京主的書房,傳出去肯定又要給浮雲渡丟臉。
雖說浮雲渡也沒臉可丟了……
但他蕭無措要臉啊!早知道就給自己留條襯褲什麼的,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眼見那弟子越走越近,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有些遲疑地開口:「京主可是哪裡不舒服?」
徐宵行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弟子霎時驚慌地跪到地上,著急地解釋說:「京主息怒,弟子只是看京主的坐姿與以往不同,擔心京主——」
「東西放下。」徐宵行打斷了他。
弟子鬆了口氣,連忙將手裡的萬寶珠放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這期間他始終彎著腰,眼神不曾亂瞟,別說看見蕭無措了,就是連殿內多了個人都沒發覺到。
但蕭無措被嚇得臉色煞白,又急又怕,哪有心思關注到這些,抓著徐宵行膝蓋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嘴唇也咬得緊緊的。
弟子退出殿外後,徐宵行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他的眼尾紅了,委屈得很。
徐宵行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想和我做這種事,那便做吧。」
蕭無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梗著脖子說:「我不做了!」
徐宵行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來:「不做就滾。」
免得在他眼前亂晃,惹他心煩。
蕭無措委屈得不行,又怕他動手,只能哭唧唧地說:「我沒衣服穿,怎麼滾?」
徐宵行揮手從萬寶珠里取來一件白衣扔在他身上,隱忍著怒氣說道:「穿好,從這裡出去。」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般生氣,只要一想到蕭無措可能會和其他人做這種事,露出這副模樣,他就想殺人。
罷了,反正人在他這裡,只要他活著一天,蕭無措都別想和其他人好,哪怕是多看別人一眼也不行。
思緒間,蕭無措已經穿好了衣服。
這件白衣是徐宵行的尺寸,蕭無措穿上後有些大,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