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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山河覺得忐忑的就是,楚筠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臨盆,現在身子重了,要去打兔子肯定也不容易,而需要的數量卻不少,因此他直接提議:「要不這樣,下午你給我帶個路,我去山裡打兔子去,回頭有多少拿多少,給他們個交代也就是了。」
楚筠倒覺得沒什麼,最近她天天早上出門鍛鍊,用的又是家傳的吐納之法,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了許多,尤其是能吃飽以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明顯變得不一樣,連臉色都紅潤了一些,何況她打兔子野雞根本用的就不是蠻力,其實是不需要太擔心的。
她問了一下趙山河的鄰居都打算用什麼換山珍,因為有外人在場,趙山河也不好說有一些人願意出錢,畢竟涉及到金錢交易的,容易變成買賣商品,要被扣上投機倒把的帽子的。
他含糊表示有一些陳糧和帶瑕疵的布匹,棉花等等,楚筠對此很感興趣,直接點頭拍板,稍作準備了一下就跟趙山河一起往後山去了。
小張和小馮雖然不缺肉吃,但山珍就擺在面前,他們哪裡能不動心?因此乾脆也跟了上去。
然後,他們就被楚筠和趙山河的身手驚住了。
趙山河出身部隊,動作乾淨利落也就罷了,為什麼楚筠一個大肚子的婦人,打起兔子來也那麼兇殘?
小張和小馮跟在後面,親眼見證楚筠出手如電,只要鞭子甩出去,就沒有落空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一樣的震驚。
趙山河心裡也挺複雜,明明身懷絕技,在部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戰士,但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在沒有槍彈的情況下,論起打兔子,他居然不是楚筠的對手。
不過他的動作也算得上敏捷,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做武器,在近距離的打擊兔子方面,動作更加精準。
兩個人一路掃蕩,小張和小馮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後頭,一邊驚嘆這兩人的能耐,一邊流著口水把兔子野雞丟到框子裡。
一個多小時後,四人滿載而歸,小張和小馮在心裡盤算著怎麼開口換幾隻回家打牙祭,楚筠卻突然停了下來,請趙山河幫忙砍一些刺藤回去。
顧名思義,刺藤就是一種藤蔓植物,上面長著很多尖刺,春天生長的很茂盛,到了冬天雖然葉子都枯黃了,但尖刺還在,很多村民平常用來圍院子。
楚筠打兔子容易,但要彎下腰砍刺藤卻費勁,趙山河也不多問,三下五除二砍了好幾大捆。
倒是小張和小馮心底好奇,隨口問了幾句,楚筠卻沒多解釋,只是抿著唇,神色嚴肅,還伸出手指在乾枯的尖刺上試了試。
比起春夏時節,刺藤的鋒利程度差了一些,不過也已經夠用了。
楚筠心底安穩了些,拎著一捆刺藤就往回走。
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每天早上還出門簡單鍛鍊,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好了很多,這會兒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絲毫不像是剛剛打了一個多小時兔子的人,整個人腳步輕快,神色飛揚,比起什麼都沒幹,只是拖著框子的小張和小馮,還好了許多。
趙山河感覺到她那種昂揚的神態,忍不住落後一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她的背上,眉頭微微蹙著,卻什麼話都沒說。
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如果說因為出身書香門第,祖父是考古界大師,所以對文物頗為了解,還算是解釋得通,那麼她這一身的武藝,又是怎麼回事?那一招一式看上去頗有章法,卻與軍隊裡面的體系頗為迥異,到底是在哪裡學來的?
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絲毫不為將來的生計擔心,思維敏捷,果敢勇毅,與他從其他村民嘴巴里聽說過的,關於她的隻言片語,並不相符。
楚筠知道趙山河在暗暗觀察自己,不過她不在意。
她能感覺到趙山河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