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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見她這模樣,驚聲道:「小姐!」
容宛向瑞珠奔去,一頭扎進她的懷抱嗚嗚地哭著。她纖瘦的肩膀一起一伏,哭聲也越來越放肆。她含糊不清地哭道:「瑞珠,我好怕……」
瑞珠一雙怒意盡顯的眸子死死盯住江弦,聲音發冷:「奴婢不知道侯爺是什麼意思。」
江弦此時也漸漸恢復了理智,他看著嚎啕大哭的容宛,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的確是冒犯了她。
取而代之的是慌亂無措,若是父母知道,那該怎麼辦?婚事還做不做數?
她明明和表妹那麼像……
江弦眸中晦暗不明,替身沒了,還可以再找一個。
但他不知為何,就想要她。
或許是看見她,他便可以在她身上看見表妹的影子——那個嬌柔可人的姑娘。
亦或許,是因為一些別的情緒。他亦想讓她在身邊,想看她羞澀的模樣,只當有趣。
不過是一個替身,也敢來這樣反抗他?
占有欲漸漸湧上心頭,江弦眸中漸漸清明。
這個人,他要定了!
江弦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本侯正與容姑娘在園子裡逛,本侯不小心將她絆倒了,容姑娘便摔在了地上。本侯正要去拉她的時候,容姑娘卻哭了起來,不要本侯拉。這件事情是本侯逾越了,實在對不住容姑娘。」
瑞珠聽了更是火冒三丈,她狠狠剜了江弦一眼,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哦?那為何小姐衣衫不整,下顎上還有紅印?」
容宛情緒平復,緩緩從瑞珠身上起來,涼聲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的,去見老侯爺罷。」
江弦一聽「老侯爺」三字,不禁有些心慌。若是問起來,父母定會尷尬,這婚事也不知該怎麼辦。
他強撐著鎮定,揚了揚下巴,厲聲道:「去便是。本侯也沒有對容姑娘做什麼,又怎會怕?倒是你一個丫鬟,為何在本侯面前嘴碎?」
瑞珠瞪圓了眼正要發話,又聽容宛涼涼地回道:「瑞珠是我的貼身丫鬟,她說的話,便是我說的話。外人還以為侯爺有多溫和知禮,原來竟是一副小人模樣!」
江弦怔了怔,沒想到她一個嬌弱女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反駁自己,惱怒的情緒又湧上心頭:「容姑娘不是要去大堂見父親和母親嗎?走啊?一起去啊?」
他咬了咬下唇,看到時候是父母偏袒她還是偏袒自己!
容宛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地向大堂走去。瑞珠跟在她身後,還不忘白江弦一眼。
真噁心。
瑞珠心想。
—
容宛甫一進大堂,正在談話的幾人都吃了一驚。
只見她滿面淚痕,衣服倒是穿戴齊整了,但裙擺上沾了些泥,下顎上也有掐印。
張氏有些驚愕,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宛兒,你這是怎麼了?」
容宛福一福身,一想到方才的事情,眸中又起了水霧。
她含著泣音道:「娘,侯爺方才掐住女兒的下巴,欲玷污女兒。女兒咬了他的手,這才得以逃脫。侯爺這般,讓容宛怎麼嫁?」
張氏大吃一驚,就連一向沉穩的老將軍也皺了皺眉。
成遠侯老夫人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容宛聲量不大,卻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侯爺手上的傷和我下巴上的掐痕可以作證。各位長輩也是明禮之人,容宛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公道!」
老夫人和老侯爺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極為難看。
老侯爺頓了頓,厲聲道:「弦兒,是不是你做的?」
江弦沉思片刻,想必也瞞不住了,還是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