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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江宾璋果然来了。
“别以为我下不了手,再有下次,这封信我会送到你死对头的手里去,比如武英殿大学士。”江清月晃了晃手里的信,丢到江宾璋跟前。
江宾璋心存疑惑,先打开信来读,竟真是举报他与钱氏奸情的,信后附了一份口供,却没有签字画押,但这份口供的内容他再熟悉不过,他看过同样一份画押过的,那份口供还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瑈儿,你这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份口供?”
“看来晋阳王手里那份在你那。”江清月悟出来了。
“这么说不止一份?”江宾璋惊讶地看她。
“江大人知道就好,烦劳你遵守诺言,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这封信并着那份画押过的口供都会被送人。”
“不孝女,你竟敢那此事威胁你父亲,反天了!”江宾璋激动地牙齿打颤,恶狠狠地瞪着江清月,意图像她表明自己真的很生气,绝不会由着她去胡闹。
“章嬷嬷,送客。”
江清月打发走愤怒中的江宾璋,便乘车从后门离家,直奔新宅。
江宾璋气呼呼的坐车回家,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哪儿不对。晋阳王有这份口供,他的大女儿也有,那他二人岂不是有关系?难道说宫里传闻晋阳王喜欢一名贫贱女的消息是真的?不会这么巧吧,这人正好就是他的大女儿……
江宾璋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他忙命车夫驱车回去,江宾璋慌里慌张的跑到江宅的大门,急得甚至自己亲手敲门,半晌儿没人应。小厮们也上来敲喊,还是没人搭理。江宾璋便命人从后门找,江宅的后门也紧关着。江宾璋心料不好,叫人番强去院里查看。院子里的人果然都没了踪影。
“好一个‘江二姑娘’,真真是气煞死我了!”江宾璋恨得咬牙,一拳砸在大门上。
躲在暗处的卫二见此情形,麻利的骑马直奔相国寺,向王爷报告实情。
祁连修离府之后,对外美其名为“外出游历”,实则一直躲在相国寺内享清闲。祁连修觉着虽然太后不大可能查出江清月,但他还是不放心江清月那边,故而一直派人在江宅附近守候。今日在江宅外面当值的两名侍卫分别是卫一和卫二。
祁连修见天还没黑,卫一就赶着回来了,心知有事,便问何故。
卫一忙将今日所见情况一一详述。
“她搬家了,江宾璋在她家门口生气的砸门。这事儿倒有趣去了。”祁连修眯眼笑道。
这两天江宾璋接连造访江宅,必定事出有因。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钱氏的事受威胁,江宾璋随便派人灭口就是,根本不必如此耗费周折,而且还是委身亲自登门。祁连修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他必须换了个角度去琢磨。
江清月,江宾璋。这俩人还真巧,都姓江。
祁连修忽然想起江清月的身世,当初在相国寺,她跟自己提过一嘴,她是五六岁时被人捡回家的,而且以前的事她并不记得。祁连修仔细琢磨其中的因果,派人详查当年卿侯府的情况。江宾璋在八年前竟然刚好丢过一个女儿。
江清月身世如何,在祁连修心中已然揭晓了。
江宾璋的妻子害了江清月,与江宾璋偷欢的淫妇又害了江清月的养父母……
这个江宾璋果然是个祸害!
祁连修冷笑,就算是看在卿侯的面子上,他也没法子原谅这厮。
高德禄这些天近身伺候王爷,眼看着王爷总是关注江绣娘的情况,他自然也就猜出王爷中意的姑娘是谁了。高德禄心里头又惊又喜,他很为王爷在男女事儿上的开窍感到高兴,不过两人的身份之差又着实令他发愁。
高德禄听说江姑娘和江大人走得这么近,一时脑抽就想歪了。“王爷,奴才劝您早下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