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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拍到什麼。」 陸漉鬆了一口氣。

「看得挺清楚的, 你和季 末的臉都」

莞爾憂心，問道：「公司會責備你們嗎？」

畢竟是秘密練習生, 保護好這張臉最重要，而這次的輿論，傳得實在有些大。

「我是說你。」陸漉的目光在她後背掃上一圈, 想起陽光下那片灼眼的雪白，背上向下微凹的溝壑，若是被拍到傳了去微博上――

想想他心裡頭就有些不舒服。

「我出醜了。」莞爾的眉頭擰在一起, 話里委屈，有些可憐。

「哪裡丑，一直很好看。」大概是小姑娘這模樣真讓人覺得心疼了，陸漉第一次說了這樣的話。

莞爾笑意頓生。

她沒臉沒皮的點頭，十分贊成。

「是啊，好看，一直都可好看了。」

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

莞爾忽然就打了個哈欠。

她本來就習慣了沒有睡眠，長期的練習生活把人的身體承受機能磨到了極致，可是這時候，她卻忽然困了。

想閉上眼睛睡覺。

「正好我也困了。」陸漉伸手抱住她，就在床上躺下：「一起睡吧。」

莞爾身子一僵，看了陸漉一眼，卻也沒矯情，點頭，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均勻的呼吸聲很快響起。

陸漉環緊了手臂，抱著懷裡溫溫軟軟的一團，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頭吻了吻額頭。

香軟的氣息鑽入鼻中。

帶有某種安撫的味道，讓人心也慢慢沉靜。

莞爾再醒來的時候，外頭天已經黑的完全。

儘管房間裡開了空調，莞爾還是悶出了一身汗，陸漉兩隻手勒的太緊，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稍微一動，陸漉就醒了過來。

「幾點了？」陸漉聲音嘶啞，帶著倦意。

莞爾抬眼去看，回答：「快十點了。」

從下午竟是一覺睡到現在，睡倒是睡夠了，就是肚子空空的，有些難受。

只早晨的時候啃了個麵包，然後一整天就再沒有吃東西了。

又睡了這麼久，感覺在睡夢中，好似將所有體力都耗光了。

「肚子餓。」

莞爾皺眉。

「點外賣吧。」陸漉也是又餓又倦，雖然睡了那麼久，但總感覺，頭暈沉沉的，不太想動。

莞爾猛然起身，拉住陸漉的手，就要拉他起來，眸子亮了亮，說：「我們出去吃吧，正好走走也透透氣，這兒熱。」

她覺得自己身上滿是汗味。

散開來，陸漉聞著卻覺得是香的。

她很快的扎了個馬尾，戴上鴨舌帽，然後拿了件外套，就同陸漉一起出門了。

這個點，小城已經漸漸的走向安謐，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許多，兩人出了旅店，就近找了個還開著門的飯館。

裡頭沒什麼人。

莞爾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斜對面坐著幾個高中生，兩男兩女，拿著手機，討論的還挺熱火。

「真的感覺一模一樣」穿校服的兩個女生湊頭在一塊，刷著熱搜上的圖片，當時眼睛亮的跟星星似的。

現場她們倒是沒看到，僅有的幾張照片拍的遠，也模糊，但是再模糊也抵擋不住那帥氣。

「我那個位置好，當時看見那個小美女，衣服『撕拉』一聲就開了，那皮膚白的」

對面的男生嘖嘖了兩聲，嘆道：「那臉，那身段，絕了。」

另一個男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候，一個女生抬起頭來，起身想拿什麼，目光隨意掃過，停在莞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