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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心與周正凡帶著圍在身上一團的野蜂跳到江水中,冰冷的江水使身上的劇痛減輕了不少,他們屏住呼吸不敢伸出頭來。周正凡在水中拉了拉林宛心的衣服,示意跟著她游,他帶著宛心向水中心游去,大概遊了幾十米,那裡水流緩慢,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水中植物,它們的葉莖高高的躍出水面,正好掩蓋了周正凡和林宛心的身影,又保證了他們的呼吸。
順著葉片的縫隙,林宛心看到那一大片野蜂失去了敵人的蹤影,而變的異常狂暴,它們向飛機一樣一次又一次的俯衝向江面,又在最後一刻,拉回高空。
被蟄傷的身體極度虛弱,兩人不想停留,稍作休息後,在周正凡的帶領下,他們慢慢的沿著岸邊向前游去,當兩人游的遠去時,憤怒的野蜂群終於退去了。
寧靜的江心,水中植物輕輕的被人撥開,從它們的後面慢慢走出一個人來,頭髮披在腦後,被水溫柔的貼在頸上。這個人輕盈的走上岸,穿上一雙破舊的白色旅遊鞋。
這個人走到林宛心經過的大石頭後面的樹林裡,看了看灌木叢中躺倒的幾個大背簍,上面爬著密密麻麻的蜜蜂,背簍蓋子上的一根繩子沿著幾棵樹的樹根從林中穿出,沒入江水中。這個人嘆了一口氣,用手輕輕的理了理頭髮,將地上大堆的干樹枝蓋住了背簍和繩子,點起了火,乾柴遇上烈火把蜜蜂燒的乾乾淨淨。這個人看著火光,滿意的笑著,一樁罪惡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天空中大朵的雲彩開始集合,太陽悄悄的躲了起來,沒過一會,天空熙熙瀝瀝的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把整個江面打的霧蒙蒙的一片。
周正凡與林宛心順著水流向前漂去,大粒的雨滴打到兩個人的頭上,噼啪作響。林宛心的兩隻手臂被蟄到了,她的手指又痛又硬,無法彎曲。臉上也被蟄到了,腫脹的臉頰把她的眼睛擠成了兩條小縫。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林宛心只能朦朦朧朧的看見周正凡游在前面,他時不時的回過頭拉一把宛心,並對她喊道:&ldo;就快到了!&rdo;他們要去哪裡呢?誰會幫助他們呢?林宛心不知道,她只能跟在周正凡的後面繼續游下去。
不一會,周正凡仿佛被看不見的大手被截在了水中間,林宛心也被截在了周正凡的旁邊。兩人是被江中魚塘的一片網牆截住的。順著網牆,周正凡拉著林宛心慢慢的上了岸。
大雨水潑一樣的澆著兩個人,衣服象盔甲一樣重重的貼在身上,兩人都渾身冷著直打寒戰,被蜂蟄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疼起來。周正凡與林宛心互相攙扶著向岸邊的幾間房子走去。河灘的邊上是一片石頭高台,那幾間房子就蓋在岸邊高台上,順著台階,兩人登上了高台。
趙廣廣的老婆林四喜是繁林鎮出了名的醜女,當年二八佳期時,鎮上別的女孩很快都有了人家,只有林四喜一直無人提親。這是因為林四喜不但是個朦眼齙牙的長相,還在臉上多了一大塊奇形怪狀的胎記,在當地人看來,這是克夫敗家的標誌。
所以四喜爹常常抱怨生了個砸在手心嫁不掉的&ldo;貨&rdo;,當這個&ldo;貨&rdo;已經三八、四八時,終於有一個外鄉男人願意娶林四喜,並願意留在繁林做個上門女婿,這個男人就是趙廣廣。
趙廣廣是鄰鎮的人,他家兄弟兩人,家境普通,趙廣廣年近四十卻一直沒有娶老婆,雖然長相欠奉,又有些駝背,但配林四喜是綽綽有餘了。
林家意外卻也欣喜。沒想到,趙廣廣自結婚後從不勞作,整日在鎮上胡混,最喜歡在鎮口的大樹下與人聊侃,林四喜多說一句都要招來趙廣廣的拳打腳踢。林四喜沒有反抗,在內心深處她覺得趙廣廣是當家作主的,又個有主見的男人,他作甚麼都有他的理由,女人不應該多嘴。即使趙廣廣打的狠了,林四喜也只是在神佛面前發發牢騷,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