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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认出是温浮生的车子,忙迎上来。闷
温浮生把车钥匙扔给他,抬了下下巴,示意苏七七跟他走。
苏七七跟在他身后,见他双手斜斜的插在兜里,走上大路,两人顺着石阶,上了一个小山坡,她瞧着这架势,竟是要徒步往山上去。
寒风很大,吹着山边的树木,簌簌有声。
两人走了好了一会儿,温浮生才开口说:“昨晚上心情有些差。”
苏七七点点头,看他一眼,这算是解释了他昨天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
“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你来了。”温浮生回头,目光停在她厚重的刘海上,“我总说,安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总提醒自己,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不要在意。偏偏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时候,我就想起我奶奶来。”
苏七七脚下顿了一下,脑子里有一瞬时的空白,可她知道自己在听。
温浮生闭了下眼睛,呼出一口气,太冷,迅速的在面前凝成一团白雾。
他仍是笑了下:“我小时候笑话我奶奶,说她迷信。可我现在发觉,人一旦走到那个地步,便由不得自己不迷信。一边告诉自己,决计不能也这样荒唐,一边又忍不住,想要从你这里知道些什么。”
山边一块洁白的山石,温浮生停下来,斜着身子,坐在石上。
冷风拂面,苏七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她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宣泄。她在心底忽然有些小小的雀跃,庆幸这样的时候,他可以想到她。
“你曾经说过,你信命?”他迎上她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看透。
苏七七点头。
她自然相信命运,未来有千万种可能,就像这山,崎崎岖岖,每一步都有不同的风景。每走一步都看着前方,并且幻想下一刻的景致。
可在没有到达下一步之前,原有的风景也许会突然消失不见。
所谓命运,便是存在于未到之时。当那一刻来临时,其他的可能,其他的风景,便会通通消失不见。
温浮生深吸一口气:“安生夫妻,许是要离婚。”
他牵了唇角,说,“也许这样,反而是件好事。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硬是要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搅和在一起,现在不过是——各归其位罢了。”
苏七七看着他硬是撕扯出来的笑意,心里一阵发紧。
“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温浮生笑着。
风呼呼的吹着,四处无人,这副闲聊的姿态,果真像是过来散散心的。
苏七七摇头。
“小时候就知道四处玩儿,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目标,直到看见安生结婚,看见小时候那些发小,一个一个被迫钻进了指定的坟墓。”他舒出一口气,大而有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时候我就想,我的婚姻,我的未来的妻子,通通要我自己做主。我决计不会跟安生似地,闷不声儿的,就这么娶个媳妇儿回来,过的那叫一个客套。”
“我的妻子,我的婚姻问题,都是我的事,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苏七七默默的听他说。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的愿望竟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看着她。
苏七七摇摇头:“越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越是难以实现,才更显得珍贵。”
她的表情没有逃过温浮生的眼睛。
他平静的看着她。
“我们这些人,说出去大多是花花公子,浪荡形骸。事实上,我们也的确是这样,拼命玩,四处寻乐子。长辈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别太出格便是了。因为总有一天,我们要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谁,就这么生活到一块儿。”
温浮生摸出一根烟来,点燃,夹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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