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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威武!」滿座響起喝彩聲。
臣子們揪著心紛紛為太子鼓勁兒,先剛他們差點以為大雍的未來就在此斷送了!
見他一招得手,圖尹稚臣不信邪,繼續揮刀猛攻。
然而那太子殿下身法極快,幾個回合下來,只用一個「避」字訣,屢屢與刀鋒擦身而過,倒像是在逗弄這頭草原來的小獅子。
連二樓各稍間裡也漸次傳來女眷們的驚呼與助威,與樓下群臣吶喊聲連成一片!
金喆卻說不出話來,攥緊了拳頭,她知道裴宛有內功功底,輕功步法也不錯,只是不知道對上這草原小獅子該如何?
圖尹稚臣卻絲毫不被外物所擾,愈發沉心靜氣。
他見裴宛腳下步法詭譎,全然不似不懂武之人,立刻收起輕視之意,覷到一個裴宛閃避的空檔,猛地劈了過去——這是完全是以殺伐手段在對付了。
這一刀破空而來,與座眾人無不心上一提!
瞪著眼看去,只見太子揮手,竟以手中竹筆作擋,迎了上去!
長刀裹挾著千鈞之力與脆弱竹筆相撞,敬德皇帝猛地捂住眼睛!滿殿大臣也以為必當血濺五步之時,卻發現長刀竟被逼迫的寸寸退卻——
這?這!這!
眾人無不震驚納罕,太子執筆比武,墨汁凝而不落,竹管韌而不潰,這是何解?
圖尹稚臣卻是很清楚的,刀與筆相峙的那一刻,渾厚而綿長的內息透過鐵刃汩汩傳來,亦震得他虎口發麻。
擁有如此精妙深厚的內力,非有十年苦練不可——是個狠人,可笑天下人還笑他是個病秧子!
抗又抗不過,追也追不上,圖尹稚臣收刀,朝裴宛拱了拱手:「謝殿下賜教,此番是在下輸了。」
他倒是個坦蕩之人。裴宛笑意盈盈頷首,請他歸席。
而那隻筆,在雙方收勢之時,早已碎成一抔齏粉,簌簌灑在地上。
……
遐齡宴便在這幾次三番驚心動魄的「獻藝」後結束了。
敬德皇帝迭經大驚大喜,疲倦不堪,早早擺駕紫極朝天閣;殿內文武大臣、四方來使、家眷們也叫小太監導引著出宮。
……
出宮後,君辭因與劉氏道,說想請兩個姐兒去鴻臚寺做客。
「我好容易來大雍一趟,見了喆喆話也沒多說兩句。今兒又結識了一位神仙似的姐姐,更叫我難捨難分。夫人憐我,就讓她倆到我那裡待一會子,說點體己話。」
彌臘小郡主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劉氏哪有不應的,忙道折煞,遂應允。
正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先說劉氏,她見著路老爹,忙把金喆救檀瀧一事說與他聽。
路老爹一臉驚訝不已,隨後說出來的話叫劉氏也唬的一跳:「夫人有所不知,我也有一事正要同你說——原來這位彌臘國主,正是從前常來店裡幫襯的步大人!」[注1]
三年前路家在東西兩市盤了幾爿店,那會兒路老爹剛從刑部大獄裡出來,家道跌落,老夥計也都在浣州,人手不足,舊友亦都躲著他們走,因而那段日子過得很艱難。
南衙禁衛步大人便是那會兒上門的,不時來照看一下,解決了不少宵小無賴。劉氏對此聽路老爹提過幾次,但從未見過。
「老爺瞧得可清楚?」
「我瞧得真真的!遐齡宴上我坐耆老那桌兒,他舞劍的時候就離我幾步遠……我還嘆他這一年多怎麼不來了呢,原來是回彌臘了。」
劉氏蹙眉沉吟:「他一直幫著咱們,就是為報二姑娘的救命之恩?」
路老爹:「這應該就是內情。我當初還問過他呢,他只說是麒哥兒的朋友。麒哥兒朋友遍天下,有這麼尊佛作保,我那會兒高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