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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知道的,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走,然而列车外远比列车里面来得危险,纵然跳车他们也不知道可以逃到哪里去,所以虽然明知道留在列车里随时都会成为那些神出鬼没的杀手的刀下亡魂,但是大部分乘客还是选择留在列车上,因为他们没得选择,小部分人则是已经完全了没有自我主张,他们是追随者,别人怎样做他们就跟着怎样做了。
所有人都潜意识地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个噩梦,他们祈求噩梦可以醒来,每个人都完好无缺地等待列车到达终点站,而不是这样绝望无助地等待死亡。
月羽没有留在车厢里,他一个人去了驾驶室。
有时候,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
驾驶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仪器的指示灯在一闪一闪的。
月羽把手枪握在手里,只要敌人不是鬼怪之类的灵体,枪远比其他武器具有杀伤力。
在驾驶室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抱着尝试的心态,月羽伸手按了按仪器上的按钮,果然是失灵的。
就在此时,月羽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寻常人即使认真听也未必能听得,可是月羽不是寻常人,他动作敏捷地闪身躲在门背后,屏息等待……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不等来人有所反应,冰冷的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额头。
“是你!”
看清楚来人的脸,月羽极度意外,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会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方出现。
***
玄炫跃出去后,月台、屠杀、人群一下子全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正站在路轨中央,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残败破旧的月台,周围一片空旷,人影全无,看样子像是荒野。
玄炫抬头看看云层后朦朦胧胧的像个光盘一样的太阳,又弯腰摸了摸脚边的小草,小草上一只小小的蜘蛛正在结网,他盯着小蜘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从那个幻境中出来了。
一直躲在他口袋里的花栗鼠似乎也感觉到了安全,把小头探了出来。
没有看到月羽,花栗鼠有些惊慌,吱吱地低叫着。
玄炫安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没来由地相信那个登徒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断壁残垣的月台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年月,断砖之间的狭缝里青草长得蓬蓬勃勃,地面上东一块,西一块满是褐色的污迹,就像曾经倒泻过大量类似液体的物质。
玄炫蹲下来用小刀在地面上刮了刮,然后把小刀拿起来仔细研究那些褐色的粉末,是血迹!
他站起来,发现墙壁上也溅满了血迹,不难想像这月台上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流血事件,也许刚才幻境中的屠杀就是这个月台曾经的真实写照。
玄炫在月台内外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除了地上、墙壁上的血迹,一无所获。
他抬眼向远处眺望,可是却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东西,他不由得费解,他们乘坐的那辆列车是实物,若是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现实,那为什么没有看到列车?按照常理推测,列车应该就在附近,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难道自己还在幻境之中?
想到这个可能性,玄炫变得有点不太确定起来。
他再次认真地打量着四周,没错,他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幻境的制造者很高明,把幻境最弱的点安设在刀光之中,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往刀尖上撞,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自信,玄炫也不会贸然跳入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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