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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點綴,華美絢麗如富貴牡丹般。
&ldo;參見皇上,莊妃娘娘。&rdo;
安國公府與太傅府等人不敢再坐在原位,連忙起身作揖。
&ldo;免禮免禮,都坐下吧。朕怎沒見恭親王與都督?&rdo;衛峻話方閉,衛瑄與趙聽南便已到場。
趙聽南今日隨意穿了身圓領玄色雲袍,前後膝襴勾勒行蟒數條,又以銀冠束髮,腰間一瑩白蘆雁雕空玉帶,俊朗冷厲,目如點漆。
&ldo;皇上,微臣來晚了,請恕罪。&rdo;話語依舊是那般地不冷不淡。
皇上見趙聽南已到,便招了招手,說道:&ldo;無妨無妨,快坐,快坐,該開宴了。&rdo;
府里的丫鬟們聽那話,又得了指令,這才開始將備好的膳食奉上。
只見頃刻之間,案几上的所嵌水墨畫大理石板處已放滿碟盤,設看卓然。
&ldo;今日都督回城,可是件大喜事。朕先賜予都督美酒一杯,如何?&rdo;衛峻身旁侍奉的小太監端起白釉青綠花執壺,清冽濃香的酒水緩緩倒入乳白玉杯中。
&ldo;謝皇上。&rdo;
皇上身旁的莊妃見趙聽南接過酒水欲飲,而坐著之處除了站著的侍從,倒不見女眷。又念起自家侄女向自個兒打聽的事,黛眉徐徐展開,似無意提起般道:&ldo;皇上,怎平陽公主不與都督前來?臣妾倒是不曾見過,聽說有沉魚落雁般之美貌呢。&rdo;
說到平陽公主,倒是也引起眾人的興趣。在場的諸位大臣,只知平陽公主是流落在外的公主,三年前才尋回,可還沒與大臣碰面,卻跟隨趙都督回邊疆。
秋修敏聽聞也悄悄抬起杏眸,心下對這平陽公主倒是不知。從杏枝口中得知的也只不過是,趙聽南在她死後,身旁便有了這平陽公主。今日本以為會見到那公主,可卻只見趙聽南而已。
劍眉不經意間蹙起,旋即又鬆了去,眾人倒是沒有察覺到趙聽南這細微的變化。
&ldo;多謝莊妃娘娘掛念,臣妻偏愛邊疆寬闊之地,倒是不喜繁華之地。&rdo;趙聽南的語氣不冷不慢,仿佛話語中帶著薄絲柔情,尤其是那臣妻二字。
可這偏偏眾人聽不出,秋修敏倒是聽出了。
&ldo;想必都督是對公主疼愛得緊,若是沒有那一紙婚書,怕都督與公主可更早些一起。&rdo;莊妃也聽說過那秋家之事,本以為秋家庶女之死,都督會難過幾分,畢竟也是曾經的妻子。可那秋修敏自盡沒多久,他趙聽南卻娶了平陽公主,莊妃怎的不明白,這不明擺著那平陽公主才是所愛。
&ldo;蓉兒,快回朕身旁,朕肚子還餓著呢。&rdo;莊妃朝衛峻嬌嗔一笑,款款回座,笑道:&ldo;怎的不叫小雲子?倒獨獨喚我?&rdo;
衛峻方才聽那話,鳳眼細察,哪裡看不出趙聽南如墨般的黑眸又沉了幾分,若是再讓楚蓉繼續,怕是這場面也就不一般了。
秋家,是趙聽南不容觸及的地方。秋修敏,也是不可提及之人。
&ldo;蓉兒,朕之心,你且不懂?&rdo;莊妃見此處人多,又聽得衛峻這般甜言蜜語,也未免忍不住羞紅了臉。
眾人見二人如此,心下也知皇上對於莊妃的寵愛,倒是勝過皇后。今日這宴席,皇后託病於宮中,而皇上卻帶了莊妃來,這不明擺著是莊妃更為偏愛嗎?
趙聽南也不瞧這邊,黝黑的眸子落入玉杯中的酒水,似乎在思忖些什麼。
一紙婚約?
秋修敏低垂著眸子,玉手處緊緊捏著的錦帕皺著,亂得如她心一般。
忽地她倒是想明白了,終究這一切的果皆是那婚約的因。若不是她前世替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