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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便也跟着坐下,她还没意识到哥哥表情的变化。
盼朝端起茶盏,往碧绿的茶汤上吹出一缕缕波纹,悠然道:“陪着阿淳说了这么些许闲话,该也尽够了。你却还不曾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 ;…”原来她扯皮了这半日他都不在意,根本就是耍着她玩呢,他还惦记着开始的问题。
和龄的表情凝了凝,哥哥这样在意她去了哪里,莫非他果真是得到什么消息了不成?否则没道理啊,问了又问的,她总归是在皇宫里就是了,还能上天入地么,往日不见他这么样死心眼儿刨根究底的。
她开始心虚害怕了,又不敢在面上露出端倪,眼角居然抽了两下,蜷在锦袖里的手心都濡湿开来,几乎把事情往最差的方向预想了一遭———假使这一回又是哥哥发现了泊熹的身份,他再领人把泊熹给关押起来…他们见不着面还是其次,要紧的是泊熹… ;…
他定是要以为她再一次背叛了他。
想到那样悲绝的境况,和龄打了个机灵,分明是春光明盛的春日,她却连脚指头都冰凉起来。
“怎么了,冷么?”盼朝问道,他的声音叫她听不出多少异常。
和龄拨浪鼓一样摇头,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扬起一抹笑来,软声软气地开口道:“哥哥,你老问这个做什么呢?横竖我也不能到皇宫以外玩儿去的,再说了,宫里头规矩重,哥哥别瞧我现下穿的是这身宫女的服饰,其实我不是成心的,我就是闹着玩儿———”
“有人瞧见你同平广王在一道。”
他突然开口截断了她絮絮没有重心的话,把茶盅放了下来,语意里似有深意。
和龄微张着嘴巴,脑中嗡鸣不息,她无法不去揣测哥哥的言下之意,她惴惴不安,甚至在这样强烈的情绪下催生出一些恼意来。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她先前是和谁在一道儿,却还故意问了这半日,逗猫儿呢?况且她好歹也是帝姬,他凭什么叫人暗下里跟着她,若不是跟着她,怎会知道她和“平广王”在一起?
和龄恼羞成怒,她不知道哥哥究竟知道多少,是只是得知她和平广王一块儿游湖,还是干脆连平广王就是泊熹也被他洞悉,如果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杀了亲哥哥灭口么?
她“噌”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眉头蹙得死死的,如临大敌,须臾又忽然泄气一般,不甘愿地责备道:“哥哥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说… ;…”
盼朝的心情也不像和龄想象中的优哉游哉,他的视线穿过门首上垂着的水晶帘子,杳杳望见天幕上流水一般的流云,话出口声音沉甸甸的,“那阿淳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何要欺瞒于我。”
推三阻四打谎骗他,何异于不信任他。
他是她嫡亲的哥哥,难道会害她不成?想到这一层,盼朝难免气闷。
“我哪有。”
和龄嘟囔着,她诈他的那句“哥哥既然知道”没能起作用,她仍是不确定哥哥都知道些什么,这感觉极不好,生怕自己说错话,却又不得不开口将这场对话维持下去,便胡扯道:“我…我那晚上,一眼就相看上了平广王,他生得极是俊美,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众人里头可着他最打眼了… ;…”
盼朝的眸光微不可见地沉暗下去,提着嘴角,“然后呢。”
然后?
和龄琢磨了下,模糊觉得哥哥应该只是生气她私下和男子会面罢了,并不关联到泊熹,这个发现让她振奋起来,仰脸嘟了嘟唇,又嘿嘿一笑,道:“哥哥也知道仪嘉总是和我唱对台戏的嘛,我怕她再和我喜欢上同一个人,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
“所以你就同江离私下幽会?”他扬高了嗓音。
“嗯…是这么的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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