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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希望是我搞錯了。」
「想抱抱他。」
安璇一路上翻著那個人的微博。在大面積的罵人和抱怨中,零星閃現著關於那個「他「的自言自語。
「想和他喝酒。」
「他真好,想親他。」
「他是直的,唉。」
「他真美,想和他。」
「他真好看,想睡他。」
「天涯何處無芳草。有什麼了不起。」
「他是直的麼?」
「他的臉真是每一個細節都長在我上……」
「天助我也,把他送到我嘴邊了。」
……
那是個很寂寞的帳號,關注的大都是各種商品的官博,穿插著健身,健康和醫療的大v,還有一個lgbt的官v。僅有的幾十個粉絲全是殭屍號。也沒有任何留言,就是無數的碎碎念——記滿了一個人的負能量和種種如果公開講出來會可能會被人指責為下流的欲望。
安璇用流量慢慢翻著那個微博。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坐過站了。
折騰了一圈兒回到家裡,他把房子打掃了一下,和白秋芸報喜不報憂地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又開始翻起那個微博。
三千多條微博,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翻完了之後,只覺得脖子不太舒服。不過他可以斷定,那個微博是沈元樞的小號了。
他能想到,別人如果看見,肯定也是能想到的。安璇戳了戳發熱的手機,回到自己的主頁上,發現那條懟人的留言不見了。再搜索那個微博名,也搜不到了。
那個有三千多條微博的帳號,像幻覺一樣消失了。安璇翻了翻自己的粉絲列表,確實不見了。他回憶了一下,完整地搜索了在那條微博中看過的一條微博,裡頭包含著一個從沒聽過的外國首飾品牌名。
檢索結果出來了。新的微博名,新的頭像。但點進去,所有微博都還在。安璇用網頁打開了那個微博,記下了用戶id。
他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沈元樞。畢竟這個小號如果被人扒出來的話,後果顯然會很可怕。可是直接去提醒,又有種當面戳穿別人隱私的尷尬。最後他重新註冊了一個小號,用那個小號給沈元樞發了私信:「您好,請問您是沈元樞麼?我沒有惡意,只是無意中看到了您的微博,想提醒您一下。」
那邊一直沒有回覆。安璇拖著箱子,抱起從鄰居老太太那兒又一次拿回來的盆栽,出了門。
重新坐上地鐵時,他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對方已經把自己拉黑了。
朋友圈裡的沈元樞看上去熱情開朗,樂觀積極。每周固定會發一條消息,基本都是和不同的工作人員的合照,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但是好友只能瀏覽到最近三個月。安璇戳開了自己的主頁,最近一條朋友圈還是大半年之前和夏孟陽去海邊玩兒時發的。沒有人,就一片碧海藍天。配字:很開心。
再往前翻翻,自己主頁里僅有的信息都是這種風格,一年發一兩條信息,仿佛在告訴外界:此人還活著。他以外人的目光審視自己,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兒無聊。
他回到微博上搜了搜沈元樞。小號之外的沈元樞活在娛樂八卦新聞和各種打榜數據里。評論里一半兒在哭爹喊娘地夸,另一半兒在咬牙切齒地罵。兩方往往很快掐到了一起去。仔細一看,無非就是黑料和反黑料,以及和這個那個明星的衝突,也不知道那衝突到底是真的,還是各家粉絲過于敏感了。
有一個粉絲挺多的帳號,寫了長篇小論文分析沈元樞的成名過程和事業發展,得出了結論:經紀公司對他事業規劃不清楚,他目前處境很糟。公司新人被安排在他身上吸血,而他自己面臨著流量轉型的困境。團隊一直在給他和各種流量女星拉cp,但仔細算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