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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郡主自行過去即可。」他福了一下身子,說罷便離開了。
嗯……又是她一個人面對他啊……
沈嘉寧看著那個被紗幔圍起來的湖心亭,隱隱有所感,那個人正在緊緊地盯著自己。
她深呼吸了一下,醞釀了一下專門對付顧凜的情緒,走了上去。
又要開戲了,心真累。
「來了。」又是這慵懶而低啞的聲音,與白燁的不同,顧凜透著的冷意是刺骨的。他看了一下沈嘉寧道:「你好像很高興。」
「能見到大人,阿寧自是高興的。」軟軟的嗓音,話里卻是乾脆直白。今天的沈嘉寧早就沒有之前對顧凜的懼怕感了。
顧凜頓了一下,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嗯哼,坐。」他撩了一下袖子,讓她坐下。
要坐他旁邊……沈嘉寧舔了下嘴,咬咬唇遲疑了一下。
「怎麼?」顧凜挑了一下眉毛看著她,仿佛在說你不敢坐麼?
那神情讓沈嘉寧覺得有點不自在,雖然她沒那麼怕他了,可是真的也不是很敢做這人旁邊,萬一他一個想不開把她扔湖裡呢?
顧凜把手撐開,再次示意了她一下,聲音陰冷道:「郡主這是怎麼了,跟本官生疏了?」
沈嘉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要用詭異二字來形容他。事實上雖然會被他偶爾的行為嚇到,可終究不是鬼神,只是人。
可是人,為何會覺得詭異呢?
「郡主不是曾揚言思慕本官麼,本官這是給郡主機會,怎麼?嫁進將軍府後就反悔了?」顧凜這話說得帶著幾分陰陽怪氣,他低了下頭倒是沒有繼續看他,很是隨意的拿起茶盞喝了起來。
噢?又搞這套?
「那大人,可是當真想要阿寧坐在你身側?」沈嘉寧軟生生地問道。
「……」顧凜頓了一下,是他想的嗎?
「大人要是當真想阿寧坐身旁,那阿寧坐就是了。」說罷便緩緩走了過去顧凜身邊的位置上,就這麼坐下來。兩人也不是第一次靠這麼近了,對於沈嘉寧來說,自然沒有男女之間禮儀約束的心態。
顧凜眯了一下眼睛看著她,他可沒邀請沈嘉寧坐這個位子。
他開始懷疑眼前這沈嘉寧究竟是怎麼回事,倒不能說突然變了個人,但是卻與從前的沈嘉寧感覺上的確不太一樣,顧凜眯起眼睛審視她許久,很確定此人就是如假包換的沈嘉寧,而不是沈家的老狐狸把她女兒給偷偷換了的。
「你最近可有與你父親聯繫過?」顧凜又恢復了那慵懶冷冽的樣子,臉上看不出表情。
「沒有。」沈嘉寧實話實說。
「那就繼續沒有。」顧凜嗓音清冷,隨即,丟給她一張圖紙,還有幾張地形圖。
沈嘉寧一眼就認出來是先前她畫給顧凜的將軍府地形圖,她沒有管,直接拿起另一張紙圖,上面畫著一株植物。
赤紅色的花葉交織,呈鋸齒形,葉似花,花似葉,長得十分抽象的植物。
讓她猜猜看,莫不是傳說中的……
「這是什麼你用不著知道,既然你對將軍府已然如此熟悉,這事交給郡主去辦,下官最是放心。」顧凜的陰陽怪調打起了官腔。
之前明明是恨不得什麼都要讓人知道的,怎麼這會又不願意說了。
可是他不說沈嘉寧自己也知道,她一個知道局勢發展大概趨勢的穿越女配,有沒有金手指不敢說,可是這種書里能救人命,且堪稱萬能的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赤煉草。
「怎麼?你見過?」
沈嘉寧能感覺到顧凜在黯淡的月色里如隼般盯著她,一副只要她說錯半句,他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宰了她。
「……」沈嘉寧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