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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你在耍我。」沈嘉寧很直白地用了陳述句,連稱謂都還了回來,表情恢復了以往他常見的那副冷淡。
他倒是很愛聽她喚自己名字。
「怎麼能說本官耍你呢,本官也是經過一晚上思慮,覺得不妥。」他昨天可沒答應她什麼。
「……」沈嘉寧一言不發,看那模樣大概是掂量著自己在別人家地盤發飆能活著走出去的機會有多少。
很顯然,沈嘉寧的教養足夠好到讓她沒有對顧凜大聲一句,也就如常地諷刺了他幾下,為此,顧凜很習慣。
「既然大人有自己的考量,那阿寧就先回去了。」沈嘉寧是一刻也不打算多待了,沒扯幾句話就起身準備要走了。
「等會。」顧凜命人把一個盒子送到沈嘉寧手上,「這個,就當是給郡主的及笄禮,北羌的事情,本官不會對任何人說。」
顯然沈嘉寧雖然對及笄禮過去這麼久這事表示很奇異,可是北周的風氣就是,送禮不推託,她就算覺得奇怪,也還是默默地收下了。
顧凜其實早就送過她及笄禮了,但是他相信沈嘉寧不會記得這事。
——
「所以,你當時到底送了我什麼?」沈嘉寧一臉好奇地問道。
「嘖。」顧凜聽她這問題,有些煩躁,「反正是你沒用的東西。」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沒用?」沈嘉寧生怕自己真沒用,落了男人的臉面。
顧凜哂笑了一下,「你就是沒用。」
「到底是什麼?」
「你就是沒用,我不想說。」顧凜皺著眉頭,抿著嘴一臉乖張。
然後便是一陣靜默,顧凜覺得奇怪,轉頭看過去,女人委屈得紅了眼眶,顧凜頓時覺得有些無措,沈嘉寧哭其實很經常,看個話本子也能哭出來,可是自己惹哭她卻幾乎沒有過。
沈嘉寧一臉委屈道:「你生氣了嗎?」
顧凜:???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哭?
「沒有,是塊血泊玉。」他很彆扭地還是交代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燙,早知道就不提這事了。
沈嘉寧還有點哽咽,「為什麼是血珀玉,這有什麼不想說?」
顧凜不自然地撇過眼睛,「我看你之前那塊刻得太醜了,想給你換一下。」有種被人發現自己小心思的感覺。
沈嘉寧這回就不出聲了……想了想,補了一句,「我知道那個,我在我閨房裡看到過,被鎖在一個柜子里,晚點拿過來!」
顧凜沒戳穿她,勾起了嘴角道:「不用了,那就繼續鎖著吧。」
「不行,晚點我回去拿。」沈嘉寧義正言辭道。
顧凜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繼而點點頭,「好。」
女人這麼想,當晚就決定明天要回沈府一趟,顧凜沒阻止。
但是他不認為沈嘉寧能找到,如果找不到,她估計會一直耿耿於懷。
「常應,立刻去找一塊血珀玉,尋個精緻點的盒子裝起來,去安陽侯府,跟沈卿和打聲招呼,送入夫人的閨房裡,再找個柜子鎖起來。」細細碎碎地交代完,就回房了。
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沈嘉寧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她自婚後作息向來很好,稍微晚一點就會困到不行。
想起來以前她在將軍府時,每逢找她都是熬到子夜的,總想著等她睡著了可以多看看,可是每回過去,她都醒著,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已經困到不行。
「你怎麼就非抓著我送你的東西不放呢,你怎麼也不問問我,你給的那箱東西到底放在哪裡了?」顧凜輕聲說道,也不怕會吵醒她,自從成婚以後,沈嘉寧淺眠的毛病似乎就好了,尤其是剛入睡那會兒,是怎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