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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陳嬌劉徹就到了。陳嬌雖是女兒,卻是嫁入皇室,已君臣有別。更別說還有當朝太子, 可不同於普通人家的女婿。
一番見禮後,館陶將劉徹陳嬌迎進了正門,進了早布置好的正殿。劉徹從禮制,恭敬地將禮單交與館陶。其實在皇室,早沒有回門禮一說,更別說,太子親呈禮單了。為此,館陶極為歡欣。知劉徹是看重陳嬌,才仍是堅持民間這套。
午宴過後,館陶拉著陳嬌叮囑,「阿嬌啊,你現在是劉家婦了,要體貼丈夫。我看阿徹對你是極好,你要抓緊時間,趕緊生個大胖小子,知道嗎?」
一番話說得陳嬌臉蛋緋紅,羞惱地瞪了館陶一眼,「阿母,你瞎說什麼呢。」
館陶不悅道,「傳宗接代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怎是瞎說?阿嬌你現在是大人了,可不能再胡來。得趕緊生個皇孫才是正經。」
陳嬌低下頭,心中複雜。想起歷史書上阿嬌十年無所出;想起夢中,前世阿嬌被劉徹算計,再無生育之力……猛地打了個冷顫。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一定一定不能跟劉徹做夫妻。這樣,他就應該不會再來給她下藥了吧?陳嬌想著。
館陶以為陳嬌是害羞了,心中好笑,又道,「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嘴上雖如此說,卻也沒再繼續了。為此,陳嬌大鬆了口氣。
館陶院子出來,陳嬌信步走著。陳嬌知劉徹會在自己閨房,這個時候,她不想看見劉徹。她怕自己心底里那股為鬱氣,會不管不顧地發作。
在一個轉角處,陳林叫住了陳嬌,「奴給太子妃請安。」說罷,就要跪下。
陳嬌一驚,忙扶住陳林,「陳叔,幾年不見,你怎這般生疏了呢。」當年她偷藏在箱子裡,躲去堂 邑。在堂邑的那段時間,很多事,都是陳林在幫她。
一聲陳叔喊得陳林老淚縱橫,「小翁主長大了,嫁人了,老奴很高興……很高興。」
陳嬌向來心軟,陳林如此真情流露,也引得她心裡酸酸的。陳叔老了,頭髮都花白了,陳林與陳午是陳嬌新婚前幾天到的,開始一直住在別莊,直到婚禮前一日,才被館陶派人接來侯府。陳嬌也只在成婚當日,見了陳午一面。
「翁主,侯爺想見見你。」抹了把眼淚,陳林試探著道。
「阿父,在哪?」陳午原來的院子被館陶修繕了一番,給了大哥陳須。
「侯爺住在西院。」陳林答道。西院是客院,用來招待客人的。館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陳午留。
隨著陳林,往西走,越走越偏,終於到了西院。
見到陳嬌,陳午有些激動,他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什麼,只站起來,走到陳嬌面前,緩緩拜道,「臣見過太子妃。」
陳嬌嚇了一大跳,忙將陳午扶起,怒道,「阿父,你這是何意?」
陳午擺擺手,道,「阿嬌,你雖是我女兒,但君臣有別,這禮你該受的。」
陳嬌皺眉,「如果阿父只是給我行禮,那不必了,我先走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阿嬌」陳午叫住了陳嬌,小心地問,「你的及笄禮,阿父沒有來,你怪我嗎?」
陳嬌搖頭,她知道陳午有他的難處,她的這對父母,她已說不清是誰對誰錯了。
陳午看了陳嬌一會,傷感道,「阿嬌,我明日就回封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長安了。這,可能是我們父女最後一次見面了。」
陳嬌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嬌,你個聰慧的孩子。你比你的母親要看得長遠。她給你選了一條看似富貴繁花,卻充滿危機的路。阿嬌,你以後要千萬當心。阿父無能,幫不了你什麼。你的兩個哥哥,看著也是個沒什麼用的。你的阿母……哎。」陳午長嘆了一聲,轉了個話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