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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終於還是停下了喘息。抬起頭來，再次看著我的眼眸，嘆了口氣，&ldo;隨便你吧，我已經管不了你了。&rdo;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ldo;哎，真是的。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呢?&rdo;

身後的羽翼依舊扇動著，給予我安慰一般，蹭著我的背。我停下了心中的憤怒，再次換上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輕輕撫摸著身後的翅膀，&ldo;如果我變了的話，就再也不是我了。&rdo;

&ldo;那也是啊……&rdo;他輕輕點了點頭，就這樣靠著樹站了起來，身體卻搖晃著，&ldo;如果你變了的話，恐怕我們都不會放過你吧……畢竟……&rdo;

我看著他嘴角的鮮血，卻不禁有些擔心起來：&ldo;喂，沒事吧?&rdo;

他笑了笑，手狠狠的擦去了嘴角的鮮紅，卻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ldo;我快要撐不住了啊……就讓我說完最後的話吧。&rdo;

我點了點頭，&ldo;說吧，我會好好聽著的。&rdo;

&ldo;呵呵，那可真是謝謝了啊。&rdo;他抬起頭來，仰望著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像是沉浸入回憶般，&ldo;在很久以前，神說：要有光。這世界便有了太陽。可是，神沒看到的地方，也只是一片黑暗罷了。就好像這冥界。&rdo;

&ldo;你就是為了這些廢話而活那麼久麼?&rdo;毫不在意的打擊著他，我從空間裂縫中拿出另外一瓶酒，再次喝了起來。

&ldo;真是的，依舊是這樣啊。&rdo;他沒有生氣，反而是很懷念一般舒了口氣，&ldo;收手吧?&rdo;

&ldo;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rdo;

&ldo;你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人，依舊要這樣繼續下去麼?&rdo;嘆了口氣，他低下了頭，看著地面，&ldo;神早已鋪好一切的道路，我們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泡影罷了。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啊，更改命運的人，最終還是會遭到天罰。&rdo;

&ldo;神不是也更改了命運麼?如果是這樣這樣的話，早就被雷劈死了。&rdo;沒有絲毫動搖，我依舊喝著酒，&ldo;如果這樣還是不行的話，我會去改寫所有的命運‐‐即使那盡頭是萬罪深淵。&rdo;

&ldo;我已經勸不動你了，一千年的等待，只是換來這種結果。&rdo;他有些遺憾似得，搖了搖頭，身體開始潰散起來，&ldo;真是不甘心啊，要交給別人來做。&rdo;

&ldo;老老實實地去吧，這也是命運的一部分。&rdo;沒有絲毫動搖，我心中依舊平靜。

&ldo;嘖嘖，最後也被你擺了一道啊……&rdo;他癱坐在地上，微微抬了起手來，像是要抓住我一般，卻連最後的碎片也離去，什麼也不剩下了。

我沉默了下來，看著手中的碎片，嘆了口氣。

那天，跪在那個地方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很可惜，終究我還不是你們的王啊……

我就是我，誰也不是，也不想成為誰。

我只要……這樣下去就夠了。

6、

孟婆曾經告訴過我：實力通天者，能夠在輪迴之後，留下一部分的記憶。

當第一個夢出現的時候，我便知道了‐‐夢中的那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