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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苦笑：&ldo;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除了你我還能和誰說？&rdo;

寧遠一想也是。

他接著問：&ldo;那你手裡有什麼證據嗎？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都可以。&rdo;

克萊恩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ldo;我有那天晚上的……床單。&rdo;

寧遠聞言很驚喜，但也很驚訝：&ldo;你沒有扔掉？&rdo;

&ldo;我想過要扔掉，但我又從門外撿了回來，就想著……一旦有個萬一，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證據。&rdo;克萊恩解釋道，&ldo;這個算嗎？&rdo;

&ldo;算，還有嗎？&rdo;

克萊恩搖了搖頭：&ldo;我想不到了。&rdo;

這時寧遠的手機屏幕亮了，他瞥了一眼，是沈烈。

‐‐問問他那瓶紅酒他還留著嗎。

寧遠問了，克萊恩回想了一下：&ldo;沒有，文森特把那瓶紅酒拿走了。&rdo;

窗外沈烈和奧斯頓的心都是一沉。

&ldo;但是，&rdo;克萊恩想起了什麼，&ldo;我們喝酒的杯子我應該還留著，和床單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可能是職業使然吧，&rdo;他眼神很茫然，好像陷入了回憶，朦朦朧朧，&ldo;總覺得扔掉沒有安全感，可事實是，即使留著它們，我依然沒有安全感。&rdo;

奧斯頓站在窗外，藍如大海的眼睛深沉的盯著克萊恩瘦削的身影，只感覺心都被一隻大手攥緊到不能呼吸。

他強迫自己轉臉和沈烈說話：&ldo;這樣的證據可以嗎？&rdo;

沈烈搖頭：&ldo;不夠好，一旦文森特&iddot;奧斯特里咬定這是他們你情我願的性行為，一張床單兩個酒杯說明不了什麼。&rdo;

奧斯頓擰起眉。

&ldo;我們還需要繼續找證據，&rdo;沈烈沉聲道，&ldo;我會盡我全力先提出訴訟、走大陪審團，但我可以說，光憑這些，釘不死文森特。&rdo;

他嘆口氣：&ldo;你也在特殊受害者部門幹過，你應該知道，克萊恩這樣的案子很棘手。他在被強姦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報案，也沒有去做強姦測試，也沒有人證，只有兩個單薄的物證……一般這種條件下，我不會建議貿然開庭。&rdo;

奧斯頓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也很矛盾。

既不捨得克萊恩坐在證人的位置上，把那段屈辱的過往對無數陌生人至少說三遍，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事情的畜生。

沈烈拍拍他的肩膀：&ldo;兄弟一場，大家都會盡力，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多花點時間哄一哄陪一陪克萊恩。&rdo;

談話之後，克萊恩被奧斯頓拉進了他辦公室，其餘人進入會議室關上門開始討論案情。

迪諾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一下事情原委，傑瑞搖頭：&ldo;很難。&rdo;

&ldo;在這期間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rdo;沈烈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點，&ldo;一旦立案調查，不但我們會調查文森特&iddot;奧斯特里，他那邊也會找律師調查克萊恩，而這個調查的過程里，奧斯頓的存在是個問題，一個不小心，他臥底的身份可能會曝光。&rdo;

眾人皆是一驚。

&ldo;也不一定，&rdo;凱西道，&ldo;在我當國際刑警的時候，經常會臥底。在臥底的過程中只要自己時刻警惕注意，身份背景做的夠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