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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奧斯特里先生，是你殺害了那個叫路易斯的小男孩嗎？&rdo;

&ldo;奧斯特里先生，你是戀童癖嗎？&rdo;

&ldo;奧斯特里先生，這對於艾普斯公司的股價有所影響嗎？&rdo;

&ldo;奧斯特里先生……&rdo;

&ldo;……&rdo;

迪諾打開車門，按著文森特的頭一把把他塞進了警車后座里。

那邊凱西和迪諾逮捕的還算順利，但這邊沈烈和寧遠簡直寸步難行。

沈烈費了牛勁，也沒讓少年張開嘴。

後來他有些失去了耐性，直接道：&ldo;你放心，文森特已經被我們逮捕了，他不會再傷害你了，你可以跟我說說沒關係的，我是來幫你的。&rdo;

少年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起了俊秀蒼白的臉，定定的看著沈烈，眼神很是疑惑：&ldo;為什麼要抓他？&rdo;

沈烈懵：&ldo;你們……什麼關係？&rdo;

少年露出了第一個微笑：&ldo;他是我的主人，我愛他。&rdo;

&ldo;這他媽的什麼情況？&rdo;

少年的麻醉效用起效後，開始昏昏欲睡，沈烈見問不出什麼東西就出了病房，在走廊里低聲咆哮。

寧遠也皺著眉：&ldo;我不能確定，但感覺像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注】……&rdo;

沈烈難以置信：&ldo;你是說，在文森特對他做了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後，他居然愛上了對他做這些事的兇手？&rdo;

&ldo;不稀奇，&rdo;寧遠也嘆了口氣，&ldo;推測一下，如果他也是在和路易斯一樣的年齡時落入文森特的手裡，他現在起碼有十七歲。這就已經過了十年。把這樣一個孩子馴服對文森特來說簡直輕輕鬆鬆。&rdo;

看見了沈烈有些茫然的眼神，寧遠耐心的進一步解釋：&ldo;假如說，我綁架了你，你的命現在攥在我手裡，你不乖，我就會毒打你並在你死亡的最後一瞬間救回你。但最關鍵的是，我一定會給你一些甜頭。比如在你快要渴死的時候給你一杯水，在你馬上餓死的時候給你一塊麵包。發展到後來，就會變成你乖乖的，我就會獎勵你，你不乖。就要接受嚴厲的懲罰甚至是死亡。&rdo;

寧遠接著低聲道：&ldo;看他的情況，文森特把他囚禁了起來，對他洗腦，除了他願意讓他知道的事情之外，不會給他任何多餘的信息，讓他無路可逃，十年的時間過去了……&rdo;

寧遠沒有把話說完，但沈烈已經明白了，他把拳頭攥的咯咯響。

寧遠隔著玻璃看了看已經沉睡的少年，低低嘆了口氣：&ldo;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起於人性中的根源，是人類本性中畏懼和崇敬強者的劣行造成的，也就是畏強凌弱的本性。&rdo;

【注】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徵，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採取了&ldo;我們反對他們&rdo;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