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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還笑,說:「我不信那套。」
柳明珊:「……明明很擔心很在乎,為什麼仍要裝漠不關心,趕緊回醫院呆著。」
說著,她抬手推他離開。好似她才是那個心繫長輩的孫女。
「不急。」尤孜彥反握她的掌心,眷戀道,「我有更重要的話跟你聊。」
柳明珊因擔憂蹙著眉,暫時停下腳步,不解地盯著他。
他該不會還有一個病危的長輩吧……
尤孜彥緊握她的雙手,眼眸從俯視到仰望,雙膝特別乾脆地,就這樣跪了下來。
柳明珊一瞬微僵:「……」
尤孜彥仰頭盯她,異常俊美的臉龐滿是心碎,眼內布滿血絲,「珊珊,我今天做錯的第二件事,就是挽回不了你。」
「……你在說什麼?」柳明珊的手被他緊握,仿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無形的逼仄感。
尤孜彥認真道:「我說過,是不是我跪下來,你才會相信我說的話。」
柳明珊無奈:「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信麼?別鬧了,快起來。」
他紋絲不動,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珊珊,那你願意原諒我麼?」
柳明珊:「……」陷入沉默。
尤孜彥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哀求道:「我只想和你重歸於好,珊珊,求求你愛我。」
她逃避般地別過頭,無法掙脫他的手,也不願面對他的目光。
尤孜彥心底刺痛,摔碎的玻璃想要復原,需得魔法,而他沒有魔法。
他已走到了這一步。
柳明珊與他雙手交纏,冰涼的手摩擦逐漸溫暖。
他那麼低姿態,是她從未見過的。當初高傲不可一世,只有他俯視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
「……我問你。」柳明珊垂落睫毛,微顫如蝴蝶薄翼,「除了我,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投資關係到民眾的事。」
她其實不應該抱期待的。但終究仍是問了出來。
尤孜彥不假思索:「沒有。」
柳明珊:「你發誓。」
他斬釘截鐵道:「我發誓,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
柳明珊回眸,掃過他的臉,男人此時身上有種透明的脆弱,狼狽卻依舊無損魅力,他連跪地求人,姿態都是好看的。
「……你先起來吧。」她無奈道,經過誓言後,她似乎相信他八成。
尤孜彥:「珊珊,你答應我複合了?」
柳明珊頓了一頓。
尤孜彥灼熱地盯梢:「只要你一天不答應,我就一天不起來。」
柳明珊:「……」
她微不可聞地嘆氣,使勁掙開了他的手,溫和道:「你不應該在長輩病危之際,卻來向我跪地哀求。」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開,比起冷酷無情的回絕,她的溫柔,更像一塊柔韌的綢緞,雖柔卻更堅韌。
尤孜彥落寞的眼神,久久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他慢慢捂上酸痛的眼部,用力擠壓著,無聲地落淚。
即便他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也換不來她的回眸和憐憫。
外公曾念叨過他,孜彥,你可知真心二字如何寫?
……我一直都知道的,外公。
但是,我沒有愛人的能力,即便努力去學,也是個四不像。
對不起。
三月中旬,鬧得沸沸揚揚的尤家醜聞,在公布錄音音頻後,有所反轉。
從錄音中聽來,尤孜彥無可指摘,面對議員的問題,回答條理清晰,英文流暢,好聽的聲線反向替他吸了一波粉。
尤氏股票當天逐漸回升,只兩天,便漲到原來的位置,且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