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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青色的布簾里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他前去。
他眼眸微深,步子就這樣停了下來,剛要往那邊走去,就聽到蕭恪說道:「承佑,怎麼了?」
「沒事。」
趙承佑收回步子,跟著蕭恪走了出去。
出去的這一路,蕭恪皺眉問他,「你確定李欽遠會回來?他又不是傻子,但凡查下就清楚我們是什麼打算。」
他心中頗為擔憂,要是李欽遠不回來,那蕭景行謀反的罪行就沒那麼像樣了。
可趙承佑卻很篤定,「他會來。」
蕭恪停下步子,轉頭看他,「你怎麼這麼確定?」
趙承佑笑笑,也跟著停下步子,他站在蕭恪身邊,負手於身後,而目光卻看著頭頂湛藍的天空因為那人是為國為民的李大將軍啊。
想到前世旁人對他的評價,趙承佑的嘴角又掀起一抹譏嘲。
蕭恪沒等到他的回答,還要詢問,外頭就有個將士急聲來報,「王爺,趙大人,樂平郡主不見了!」
趙承佑一聽這話,臉色微變。
想到剛才那道青色布簾,不顧蕭恪是何反應,轉身就朝帝宮走去,而德安等人見他回來也嚇了一跳,「你,你想做什麼?」
德安心中害怕,但面上還強撐著,斥道:「你不過是晉王身邊的一條走狗,如今王爺還沒發話,你」
趙承佑卻看都沒看他,揮開德安的阻攔,快步往前,屏著呼吸掀起那道青色布簾。
可那裡只剩一扇半開的軒窗,哪裡還有人?
只有一朵微顫的珠花,落在地上,像是被主人遺落的小可憐。
官道上。
大軍還在往北狄的方向前行。
他們在路上已經走了幾日了,連日的跋涉讓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唯恐還沒到那邊,人全都倒下了,李欽遠便讓眾人先歇息一陣,自己拿著水和乾糧去探望李岑參。
見他臉色難看,便沉聲道:「不讓你來,你非要來。」
李岑參接過東西,笑了笑,「我也不上戰場,沒什麼大礙。」
他自知如今身子不好,也不強求,就在後頭幫著謀劃,自然,這其中也有幾分對李欽遠的擔憂和心疼,怕他一個人在戰場出事,便總想著趁自己還活著,幫上一幫。
李欽遠知曉他是個倔脾氣,也懶得再說,剛想和人討論下北邊送來的戰況。
傅顯就沉著臉進來了,他如今成了李欽遠的副將,這會跟李岑參問了一安,就和李欽遠沉聲說道:「七郎,京城出事了。」
李欽遠見他面上表情,心下也是一沉。
他沒說話,而是接過傅顯手中的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晉王謀反,速回」。
李岑參見兩個小輩這幅神情,問道:「出什麼事了?」
李欽遠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打量了一會手中的字條,然後拿了酒囊直接照著那張紙一澆,很快,那字條空白的背面顯露出一段密密麻麻的話,三人瞧見上面所書內容,神色都是一變。
傅顯顫聲道:「晉王這,這是想逼七郎回去,以謀反之名殺了七郎和太子!」
他這話說完,看著臉色難看的李欽遠,沉聲道:「七郎,你不能回去!晉王和趙承佑既然布了這個局,可見京城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你要是現在回去,必死無疑!」
李欽遠又怎會不知?
他手握著字條,如今只有兩條路,一條,按照原本的計劃,去平定北狄戰事,京城諸多事務都與他無關,他照舊可以做他的大將軍而另一條,就是立刻趕回京城。
「七郎!」
傅顯自小和他一道長大,怎麼可能不知他的脾性?見他斂眉思索,就知道他心中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