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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媽勸了她很久,告訴她文科不好就業讓她選理,但她沒聽。
她媽也就沒說什麼,隨她去了,一邊責怪她一邊說畢竟就她現在的成績,華京大學是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沒戲。
然後一陣惋惜:「家裡一出就是兩個文科生。」
另一個是她哥,安疏景,華京大學保送。
但出乎全年級意料的卻是,溫喻珩一個妥妥的理科學霸卻選了文。
全年級,不、全校都瘋了。
據說他們班班主任看到他填的志願後也是如遭雷擊,還特地把他喊到辦公室里仔細確認,問他是不是填錯了。
生怕幾年難遇的一好苗子頭腦發昏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
班主任勸,年級主任問,校長找。
一張全優的成績單就能小範圍的壓倒一片人的存在感,再加上一張萬人迷的臉蛋,就能做到全校矚目。
所以連安樹答這樣幾乎不參與八卦的人,對溫喻珩三個字,都略有耳聞。
加上她和江辭一個班。
兩人竹馬之交,關係鐵的不行,所以課間總有些他少不更事時學霸加校霸雙人設的傳聞,在江辭若無其事的平淡口吻下,通過空氣傳播進她的耳朵里。
但溫喻珩不知道說了什麼,說服了所有人,所有的老師最後都收起了勸人「浪子回頭」的三寸之舌,一夜之間偃旗息鼓。
溫喻珩如願去了文科重點班。
重理輕文仿佛是每個學校的普遍現象,淺岸一中也不例外。
一個年級13個班,除開一個藝術13班,文科就只有三個班,其中只有一個重點班,剩下的全是理科班。
安樹答的期末考試不錯,以至於剛踩上重點班的線。
就這樣,或許是命運之神的安排,又或許他們本該如此。
那一年的夏天,他們在高二10班相遇。
薰風沐浴陽光,盛放在夏季的每一個角落。
從此,校園裡常青的香樟樹都有了另一種色彩。
天生波瀾不驚的人和天生波濤洶湧的人。
似乎永遠沒有擦槍走火的可能。
她抱著厚重的書本,紮起微長的頭髮,背著米白色的雙肩包,低眉順眼的從教室穿過。
乖巧、安靜,眼裡卻全是淡漠,像天生罩著個隔離圈。
她的外形最迷惑人,但她心裡透徹的很,她清高又自卑,疏離型人格。
像她剛進高中時那樣,害怕社交,害怕適應不了新事物和新環境。
因為陌生是讓她最害怕的東西。
剛開始總是讓她局促不安。
他和江辭勾肩搭背,像每一個少年的樣子,眼裡身上都是光。
幸福家庭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吧。
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自信,頭頂上無形的光環,到哪裡都是耀眼非常的存在。
更何況還是男生極其稀缺的文科班。
這種光芒更是被無限放大。
安樹答是進班報到那天才知道的,溫喻珩和她一個班。
在此之前,她以為那傳遍全年級的只是謠言。
可當她真的見到教室後排坐著的那個少年時,才恍恍惚惚的發現……
她真的和校霸一個班了……
少年一身懶散,黑色的髮絲在額前被風輕輕吹起,偏白的膚色讓他在陽光下染上更閃的金光,極優越出挑的側臉,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一身懶勁,仿佛沒什麼能勾起這尊大佛的興趣,懶洋洋的靠著椅背,轉筆。
江辭喊他,他懶洋洋的過去一個眼神,仿佛在說「有屁放,沒屁滾」。
黑色的t恤短袖,黑色條紋的直筒褲,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