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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巴扯得大大的,就像碗裡的大蝦一樣彎。
她忽然想起了阮糖,阮糖最愛吃蝦了,可是每次盤裡的第一隻蝦,阮糖都會先放到他碗裡。
阮糕老神在在地:「想學我本事?」
晴陽雙眼一亮,猛點頭。
阮糕兩片紅艷艷的唇上下一碰,大眼睛從他身上掃到他跟前的地板上:「跪下,求我。」
晴陽一愣,這小丫頭片子,占他便宜呢!
「在這?」
「對,就在這。」
晴陽在這一帶吃得很開,飯館裡面不少熟識的人,他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沖這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跟前一跪,那臉面可都給下了。
可他求師無門,難得見著一個有些本事的,實在是不想放過。
心思百轉間,晴陽笑嘻嘻地蹲著茶杯,吊兒郎當地半跪在地,端起一碗茶水,遞到她面前,「小師傅在上,請滿飲此杯。」
阮糕沒接茬,也沒接茶,黑黝黝的眼珠子就這麼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看。
晴陽輕咳一聲,收了吊兒郎當的表情,規規矩矩地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雙手奉茶。
聲若洪鐘:「師傅在上,求您收我為徒。」
額頭撞在地板上,哐哐三下作響。
「師傅?」阮糕咂摸了一下這個詞,她只是想讓他求她,倒沒成想他還想當她徒弟。
她回想起那幾個老不死的領著一幫徒子徒孫,仗著人多勢眾,將她鎮壓在墳墓的那幕,不由暗恨。
她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可以隨便奴役,想想還挺美的。
「那你以後是不是全都得聽我的?」
「那當然,師傅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晴陽連忙指天發誓。
阮糕兩隻雪白的小手,這才從袖籠里伸出來,接過了茶杯。
老神在在道:「起吧。」
吃完飯,晴陽要領阮糕去他的門派看看,她和他一塊走了。
兩人走到天橋上,他從背包里掏出一張卜卦算命,捉鬼風水的黃色的紙,擺在地面上,然後席地而坐,大聲招呼她一塊坐下來。
天橋人來人往,奇怪地看著這一對年輕人的組合,在天橋擺攤算命不奇怪,奇怪的是這一對養眼的年輕的俊男美女組合。
阮糕跟著晴陽席地而坐,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這就是你門派?」
晴陽咳嗽了一聲。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再說了,賺錢這事,不拘小節嘛。
阮糕長嘆一聲:「你門派真的好寒酸哦。」
又上上下下掃視他一眼,補充了一句:「和你看起來一樣寒酸。」
「」就算這是事實,非要當他面說出來,非要當面羞辱他嗎?
旁邊也在擺攤算命的老頭聽了,沒忍住哈哈大笑。
晴陽:「師傅,我現在是你徒弟,我門派就是你門派,你就是這門派的掌門啊,你這麼說是不是」
阮糕嫌棄地直接打斷他:「我才不要呢。」
「這樣寒酸的門派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
晴陽在他的『門派』前忙著『招搖撞騙』。
阮糕看了一會,就失了興趣,百無聊賴地趴在天橋上往下看人流車流,不遠處的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為首那人停下腳步,身後跟著的那一群人也都停下了腳步。
為首那人長得很高,比周圍的人都高了大半個頭,黑色純棉對襟褂子,寬鬆的黑色長褲裹住大長腿,手裡轉著一串佛珠手串。
他往停留在一旁的黑色車輛走去,身後的人打開車門,他單手插兜,忽然側頭,利目緊緊攥住正盯著他看的阮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