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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穿著民國復古洋裝,網紗帽半遮半掩著面龐,黑毛呢小外套,白色綴邊蕾絲,黑毛呢包裙,白到晃眼的肌膚,極其茂盛的頭髮。
隔得老遠,看不清楚面容。
燈紅酒綠的十里洋場,西洋做派的風月佳人,款款而來,定格成一幀幀黑白老照片。
像是見過。
季旁白的煙還咬在嘴裡,直直地盯著她瞧。
直到猩紅的煙燒到了他的嘴唇,他才被燙醒,菸蒂掉落下去,他急急忙忙拿掉菸頭,嘴唇火辣辣地疼。
秦永眼睜睜瞧著那煙燒到季旁白嘴裡,捧腹大笑:「不容易啊,阿白,還有姑娘能長你眼睛裡。」
季旁白抹了把嘴唇,「胡說什麼,我就是覺著她眼熟。」
「別說兄弟不幫你。」秦永勾著季旁白的肩膀,暗搓搓支招兒:「在這地兒,我總結了經典三問句,你可記住了啊。」
「交個朋友?」
「我送你回家?」
「不請我上去坐坐?」
季旁白撥開秦永勾住他的手,「無聊。」
他是真覺著她眼熟。
「無聊的是你,你看看,人家可一點不無聊。」秦永飛了一眼過去,進門的那姑娘直直地往吧檯去了,俏生生往那高腳凳一坐,腰是腰,腿是腿的,不少狂蜂浪蝶聞風而動。
不到短短一分鐘,就有個紅頭髮的男人湊上前去了。
秦永笑道:「你看我說什麼來」
話沒說完,季旁白猛地起身,一個猛扎子穿過擁擠的人群往吧檯那邊去了。
秦永目瞪口呆:「倒也不用這麼猴急吧。」
季旁白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別喝。」
她抬起頭,和他對上了眼。
毛呢帽的黑色網紗從帽檐垂下來,半罩在白生生的小臉蛋上,黑網紗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又卷翹又長,幾乎占了半個眼皮,黑網紗邊緣垂在小巧微翹的鼻尖,那兩片微嘟的粉唇是唯一的艷色。
紅毛破口大罵:「先來後到懂不懂?在老子地盤上撒野,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季旁白回過神來,直接單手拽著紅毛的領子,將他狠狠按在吧檯上面,「你往酒里加了什麼?」
有好事的人開始圍觀。
紅毛原本有些心虛,但想著這是他的地盤,膽子也大起來。
「你不要血口噴人!老子警告你,你再不給我放手,小心我弄死你!」
紅毛開始掙扎,未料季旁白僅僅是單手就將他制住,讓他動彈不得。
紅毛大呼小叫:「快來人!給我把這小子弄死!」
季旁白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掐著他的嘴,直接將酒杯往他的嘴裡一塞,玻璃狠狠磕在紅毛男牙齒上,季旁白將酒杯里的酒悉數強硬地灌進了他的嘴裡,那架勢,又狠又厲,像是要將玻璃酒杯也一道扎進他的嘴裡。
紅毛男不停掙扎尖叫,酒液溢出,黏黏膩膩,玻璃酒杯磕在他緊閉的牙關,竟是生生地碎開了,尖銳的玻璃碴扎在嘴上,他爆發出悽厲的尖叫。
季旁白撒開手,冷眼看著紅毛滑到在地,紅毛滿臉通紅,嘴角破損,血流不止,沒一會兒,就在地上發起了情,形容狼狽,難看至極。
圍觀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
唾罵聲頓起,有人拿起視頻開始拍紅毛的醜態。
幾個小弟匆匆趕來,過來扶起他,惡狠狠地盯著季旁白看。
「你那條道上混的,沒長眼睛敢壞我們老大的事!」
幾個小流氓混在一起,便敢說自己是道上混的。
好笑。
「你猜猜,我是哪條道上混的?」
「老子管你是哪條道上混的,敢惹我們老